沐長安聽到這話,不悅的皺眉,什麼時候燕京城內一個守門的侍衛也敢如此囂張不將人放在眼裏了?
南辰見沐長安皺眉,眼神一冷,正要發作,滄冰的聲音就冷冷的傳了進來,“你知不知道馬車裏坐的是什麼人?”
“我管你馬車裏坐的是什麼人?想要進城,就得下馬例行檢查!”
那說話的侍衛依舊理直氣壯,囂張的氣焰一點都沒有不減反增。
其餘的侍衛看了看說話囂張的侍衛,又看了看這輛看上去低調實際上卻十分奢華的馬車,有人想要上前說點什麼,卻又不敢。
要知道這個跳出來攔路的侍衛,他的姐姐可是在皇宮裏正得寵的月妃。
所以,就算這個侍衛胡作非為,常常刻意為難進出城門的人,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近一年的時間裏,就連經常出城進城的人都知道這個侍衛的厲害,所以大家都經常賄賂他。
因為有一次這個侍衛欺負人後,有人將這件事情告到了刑部,刑部的人不但不作為,還將那個告他的人給收拾了一頓。
從此以後,這人就更加囂張了。
他常飛的名聲也就越傳越大,整個燕京城內,那些紈絝子弟都會避開他走。
那些不怕他的人,比如百姓敬仰的戰神南辰,比如有小魔王之稱的那一身紅衣似血的獨孤離君,再比如那玩世不恭的太傅之子古鬱離,以及遇到事情天不怕地不怕的安樂公主……
這些人隻要拎出來一個就足以收拾他,這些他不能惹也不敢惹的人他打聽得很清楚,全部都不在燕京,這也就讓他更加肆無忌憚了。
這近一年的囂張沒有人敢惹他,更加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造就了他現在目中無人的性子。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遇到的人就是他先前查到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自己不能惹的人。
常飛見車內的人沒有動靜,更氣惱了,“讓你們下來列行檢查,沒有聽到嗎?還是說你們這一車子的都是聾子?”
“你他娘的說話注意點!”滄冰平時也算穩重,可是跟著南辰這麼些年裏,他那裏被一個侍衛這樣吼過?
氣得他當即就要跳下馬車對侍衛動手,滄海卻突然拿出了一個令牌,丟給了那說話囂張的護衛,“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再說話!”
常飛接過令牌,隻淡淡的掃了一眼,直接將其扔在地上,用腳使勁兒一踩,令牌壞了。
滄冰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卻聽常飛譏諷的說道:“一塊破令牌就想讓我放行?你們是傻子吧?你們到底是哪裏來的破落戶?竟然連進城的規矩都不懂?”
常飛雖然將令牌弄壞了,但令牌到底沒有碎掉,隻是中間有了一絲裂痕。
滄冰見常飛竟然將令牌都給摔碎了,實在忍無可忍,就要動手,卻被滄海拉住。
滄冰不爽的看向滄海,“你做什麼?這樣的人我要往死裏教訓!”
滄海依舊拉著他,看向馬車,平靜地問道:“主子,這件事情您看怎麼處理?”
馬車內的南辰和沐長安聽到這話,對視了一眼,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常飛更囂張的哼哼道:“怎麼處理?先前讓你們下車列行檢查你們不下馬車,現在你們想下馬車列行檢查,不好意思,我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