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七萬年啊!”雪無殤仰天長嘯。
“我不能激動,要心緒平和。要盡快變得強大起來。”雪無殤深呼吸一口,強迫自己變得平靜下來。
雪無殤從混沌世界出來以後,便一直漫無目的的行走,不知道該去哪裏。
一路上雪無殤走走停停,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經過了多少名山大川。路途中也經曆了諸多危險,雖化險為夷,但雪無殤仍舊心有餘悸。
雪無殤路過一片沼澤地,突然之間一條大鱷衝出沼澤,要活吞了雪無殤,這要是在曾經,對付這條大鱷,雪無殤也就是吹口氣的事兒。但現在不同了,雪無殤如今境界倒退,隻是一個天引境界的小修士。
因此雪無殤隻能選擇跑路,那條大鱷似乎是不能離開沼澤地,因此雪無殤才逃過一劫。
雪無殤又遇到了一頭斑斕巨虎,把雪無殤撕咬的渾身是血才逃了出來。一顆食人花咬破了雪無殤大腿上的一層皮,因此雪無殤的大腿變得鮮血琳琳,慘不忍睹。
諸如此類的危險數不勝數,此刻的雪無殤渾身染血,青色衣衫早已衣不蔽體,漏出雪無殤古銅色的皮膚。
此刻的雪無殤可謂是淒慘至極!
“還好我曾經經曆過肉身洗禮,經驗豐富,否則我現在已經是一片碎肉了。”雪無殤心有餘悸的想道。
“不過,那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何那裏的生靈與他處的不一樣?”雪無殤此刻靜下心來,又有些疑惑。
那裏的生靈都隻是擊退他,將他打傷,但卻不乘勝追擊,將他擊殺,這讓雪無殤深感奇怪:“此處的生靈都這般溫柔嗎?”
雪無殤稍作休息,便再次啟程,向前方趕路。
沒過多久,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座村莊。
“天快黑了,不知是否可以在此稍作停留。”
雪無殤向著村內走去。
“敢問老人家,這是什麼地方?”
“年輕人,外地來的?這是大荒村。”一個老人,白發蒼蒼,手裏牽著一條大黃狗。
“老人家,此刻天色已晚,不知……”
“你想在此借宿?”老人打斷了雪無殤的話。
“是的。”
“隨我來。”
……
“小家夥,這麼多年了,你是第一個到我們大荒村的。”那白發老人走在前頭,笑眯眯的對著雪無殤說道。
“老先生何出此言?我觀這大荒村地貌,似乎不是偏僻之地吧?”雪無殤疑惑的說道。
“年輕人有所不知。走,我們進屋說。”
“老婆子,來客人了,快去做飯。”白發老人把大黃狗拴在一顆樹上,對著房屋內大聲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哎呦,來客人了?年輕人快請進,稀奇,稀奇!”一個老嫗從房屋中慢吞吞的走了出來,看到雪無殤嘴裏含混不清的亂說一通。
“老先生,為何這村子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生氣?”雪無殤從村口走進來,發現這偌大的村子冷冷清清,毫無生氣。不由的疑惑的問道。
“哎,此事說來話長。”老人喝了口桌子上的茶,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大荒村早年也是個富饒的村莊,村子裏的許多年輕人都去往周圍各大門派修行,村民們夜不閉戶,就像一家人一樣,大荒村一片祥和。”
“可就在幾年前,惡魔山的人盯上了我大荒村。”
“惡魔山?”
“是啊。這惡魔山是玄域一等一的邪惡勢力,門內聚集了無數大魔頭,這些魔頭們盡皆修行邪惡的修煉法門,惡毒至極。據說近幾年惡魔山內新崛起了一個魔道天才,乃是魔巫一脈的魔巫。這魔巫專門以壯年男子的魂魄修煉,惡毒至極。因此,我們這大荒村便被盯上了。村子裏的年輕人都被惡魔山的魔徒們抓了去,死於非命。”說道這裏老人流下眼淚,低頭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