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聖族!”
老祖宗的話說的義憤填膺,可是墨銘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
難道自己不是人?是魔族亦或是聖族。
墨無名看出了墨銘的疑惑。
“魔族又怎麼樣,聖族又怎麼樣,大家不還都是一個腦袋兩條腿,有時候走在一起都不見得能區分出來,要不然墨家早就被人發現了。”
墨銘一邊聽著老祖宗的話,,一邊佩服著他的見解。
“我們之所以被叫做魔族,還不是因為戰爭勝利的是他們。”
墨無名好像很是不屑。
“我們的血脈早就被封存了,要不大陸上哪還有什麼其他七家,我們早就滅了他們,我們是大路上最優秀的種族,可惜依舊是輸了,隻能盤踞一偶,在此生存。”
墨銘看著老祖宗,與剛才的玩世不恭的形象完全不同,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滿是霸氣,無比的羨慕。
其實墨銘還有一句話想說,如果墨家都隻能算是生存,那別的家族又能算什麼。
“是魔族還是聖族,是魔神還是聖神,這些都無從定論的,戰爭無分正邪,勝者永遠好人。”
墨銘聽的口幹舌燥,說不出話來。
“那邊有水。”老祖宗好像看出了墨銘的想法,畢竟他昏迷了這麼久。
墨銘笑著點了點頭,邁著緩慢的步子向老祖宗說的方向移動。
地上有一泓小潭,淡白色,抬頭望去。
“滴!”
一滴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剛好滴在了墨銘的右眼裏,涼涼的,很舒服。
原來是石室頂上的石中乳滴出來的一泓小潭,大約有一尺左右,就是不知道用了多久才滴出了這麼多。
墨銘彎下身子,低下頭,看到的卻有些不敢讓自己相信。
墨銘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手都有些顫抖了。
“嘶~”
剛碰到臉頰,一股疼痛感就從臉上彌漫開來。
“這,這。”
墨銘一時說不出話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腦袋裏想的是什麼。
水中的人,臉上一條極其醒目血色長疤,讓人看著都害怕。
墨銘忍不住又摸了一下。
還是那麼的疼,不過墨銘卻忍著沒有發出聲。
墨銘摸著自己臉上的血疤,從上摸到下,疼的渾身顫抖,可還是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嗬!”
墨銘忽然笑了一下,低下頭,把底下的液體一飲而盡。
其實自己醒來的時候,墨銘就就感覺到了,其實身體上的傷但是不算什麼,最讓他絕望的是自己的氣海已經殘破不堪,以後想要靈修估計都很是困難了,現在,自己的臉也破了,嗬嗬,有意思。
墨銘現在的心情特別複雜,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說什麼,自己又能說什麼呢?
那個身影,他的一顰一動,他的聲音,他的話,早就被墨銘刻在了腦子裏,這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墨銘沒有什麼表情,喝完轉身,來到墨無名麵前。
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求老祖宗收我為徒!”
聲音很大,像吼出來的一樣。
“咚!咚!咚!”又用力地磕了三個響頭。
墨銘地一切墨無名都看在眼裏,看著墨銘有些血印的額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雖然墨無名長年不管墨家的事宜,但是墨家的大小事還是逃不過墨無名的耳朵的,墨銘的事,墨無名早就知道了,家族中這種事常有,墨無名本來不會多在意什麼,隻是因為墨銘也算得上是嫡係的一支,再加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聖級,墨無名才多留心了一些。
其實如果沒有今天的事,墨無名肯定不會去管墨銘地死活,他從來不喜歡插手別人的事,這是他活了這麼久早就潛移默化養成的一個習慣了。
墨銘意外來到了這裏,跟自己蠻有緣的,墨無名也開始有些喜歡這小子了,一個孩子,年紀輕輕就經曆這麼多絕望,氣海被毀,還破了相,哎,這次無情的墨無名也是真的覺得有些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