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多則五十年,少則二十年,我必定讓你見到純淨的人間界。”薑子牙身前的金光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藍色的洞口,他看著地麵的東皇太一,右手一揮,東皇太一也在瞬間拿出了手中的梭子,薑子牙與陰陽九歌同時化作金光衝進了空間洞口裏。
洞口在幾人進去後,迅速消失。所有人都是驚訝不已,包括夫子也是一陣不甘。隻有莊周拍了一下夫子的肩膀,道:“如果我們先找到魔神王與轉世雙靈,他所做的無非是給我們稷下作嫁衣。”
夫子聽得莫名其妙,他看向薑子牙消失的地方忽然見到一絲絲藍色的光芒,他再次看向莊周時,後者隻是看著稷下的建築,以及地麵上並沒有暴露的朝歌遺跡,眼睛緩緩閉上。藍光閃爍間,他再次恢複了原來的形象,坐在怪魚鯤鵬上,頭發呈綠色。仿佛融入到大自然中,再也不理塵世,遁世於逍遙幻夢中。
“唉……又沉睡了嗎?”夫子看著莊周,這樣的放任薑子牙離去,他真的無法確定是否正確,就在他遊移不定時,天空再次陷入了黑暗。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天空中,一條巨龍攜帶著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盤旋在烏雲中,最後消失在西方。然後,一隻鳳凰照亮了烏雲,它身上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天空,在一片火紅的雲朵之中,它向高空而去,光輝散向四麵八方。地麵上的人幾乎要下跪膜拜,這是在太古傳說中才有的聖靈,與它們相比,超智慧生命體都沒有他們高貴。
夫子靜靜地看著天空的變化,他沒有驚訝,百年前,這一幕出現在他和薑子牙的麵前,他們共同努力,找到了帝辛,卻不料世事弄人,帝辛不但不是雙靈,還是魔神王的轉世,魔種非但沒有消失,反而還猖獗萬分。
“這一次若是再失敗,我這把老骨頭根本見不到下一次的雙靈了吧。老家夥,雖然你傷了我,可是,我也想要人間界太平啊。”夫子喟然長歎,望著異象的消失,他的長歎盡歸於無形,隻有那隨風而逝的遺憾,悵然盤桓,久久不去。
時光流轉,轉眼一個月過去,稷下的城門口,兩個青衣人站在這裏,一個青衣人牽著馬,背後背著一把寶劍,他頭上帶著一頂帽子,看著身後的摘星樓與稷下學宮,道:“子夏兄,就到這裏吧,裴某來時便是在這裏遇見子夏兄,離開也同樣在這裏吧。”
另一個青衣人子夏,看著牽馬戴帽子的青衣人道:“裴兄,你於我稷下有再造之恩,若不是你鼎力相助,恐怕這稷下也就沒有十哲了。”
牽馬的青衣人——裴旻笑道:“我不過是為了太宗皇帝辦事的特使,所做所為都是出於大唐的利益,子夏不介意嗎?”
子夏仰天一笑,道:“裴兄言重了,若是能為國家犧牲自身一切的人,就算他在用命來投機,也能算是君子,裴旻,裴兄,是我稷下認定的君子,無論誰都不能改變。”
“哈哈哈!好一個君子,來,子夏兄,我們痛飲一杯,就此別過。”
裴旻與子夏二人雖說一杯,卻是拿出一壇酒,一飲而盡。
古道上,一匹快馬縱意奔跑,馬上的人身著青衣,背著寶劍,發出一聲長嘯。
“古來者,皆寂寞,知交天涯共長歌。
故人酒,酒中留,何處孤鴻不承愁?”
一陣微風吹過,吹走了離別的輕愁,吹走了形隻影單的蕭瑟,同時也吹走了遠去的馬蹄聲。
稷下一處院落中,九個青衣人原本正在交流學術心得,就在他們談到重點時,一陣微風吹來,吹來了輕愁,吹來了蕭瑟,吹來了遠方那急促卻輕快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