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你們都閃開,沒看見長恭哥哥回來了嗎?還攔著我幹嘛?”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蘭陵王麵前的士兵向後一看,隻見一個身著華服的少女正蹙眉責怪麵前擋著二人的士兵。
那士兵看看身後的少女,立刻單膝跪地道:“末將參見公主殿下。”
華服少女道:“行了行了,你退下吧。”
那士兵顯然不敢違背高陵公主的意願,但是心中又一陣猶豫,當下道:“公主殿下,此二人來曆不明,還望公主先行回營,待末將調查清楚,再交於公主。”
“你……你真的是瞎子一個,那是長恭哥哥呀!”少女幾乎跳腳。
那士兵回頭一看,隻見那俊逸非凡的少年拿出一塊令牌,他抬眼一看,上麵寫著“蘭陵”二字,當時心中一驚,沒想到一直帶著麵具的太子殿下竟然是如此麵目,軍中都以為太子是嫌棄自己樣貌平平才帶著鬼臉麵具的,沒想到居然……
“末將知罪,還望殿下恕罪。”那士兵依舊是單膝跪地,並沒有扣頭,蘭陵王看看這士兵著裝的漢子,道:“你又何必親自來到這裏呢?難道你的主子就那麼等不及?”
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聽得李白和高陵公主一陣詫異,那士兵卻是握緊了拳頭,道:“殿下說的什麼,末將不懂。”
蘭陵王左腳一動,那士兵的一塊腰牌應聲而飛,不等那士兵驚訝,蘭陵王已經把腰牌握在手中,道:“這腰牌是我的侍衛影三的,他是父王在我十歲時派給我的侍衛,我視之如兄弟,而他理所當然的見過我的麵容。”
士兵自知走投無路,隻得單手握槍,站起身沉聲道:“高長恭,你果然厲害。卻不知我除此之外哪裏還有破綻?”
蘭陵王不願意與他廢話,就隻是用腳向前點了一下士兵之前單膝跪下的腿。
那士兵似乎明白了,冷哼了一聲,挺直了身軀。
蘭陵王看著眼前的士兵,問道:“我父王在哪?”
華服少女心中一驚,他看著身前跪著的士兵,猛地想起身後剛剛攔著自己的兩個士兵,哥哥的話雖然奇怪,但是她也能聽得一知半解,她心係父親安危,便急道:“長恭哥哥,你一去半天,我在一個時辰前還見過父親。”
蘭陵王聽了心中一凜,一個時辰,足夠他們興風作浪了。當下,手中短劍寒光閃閃,便要動手,隻見那士兵身體泛起一陣黑煙。
蘭陵王擔心他以妹妹為要挾,趁機逃走,便立刻到達了華服少女身邊。
黑煙越來越濃,蘭陵王正束手無策時,隻聽一聲慘叫,那是人心脈被破,拔劍抽刀時的最後悲鳴。
蘭陵王聽出那慘叫來自黑煙裏,他環顧四周沒見到李白,便道:“白兄,多謝了。”
黑煙散去,李白一塵不染的出現在黑煙消散的地方。腳下還有一具屍體,正是那名看門士兵。他的青蓮劍雖然剛剛殺了人,卻不見一滴血,依舊是寒光閃閃,而李白不以為意地道:“長恭兄,你不必謝我,若是這事不關乎你的家事,我也必殺他。”
蘭陵王不解,問道:“為何?”
李白看著那士兵逐漸幹枯的屍體,道:“這種身冒黑煙的魔道,天下間隻有一種門派會用。”
蘭陵王看著這屍體迅速風幹的屍體,他也感到詭異,便問:“什麼門派?”
“末秦流域,陰陽家。”李白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憤恨地道。
而他們並不清楚的是,在他們剛剛起身離開碎葉林之時,一條黑龍似的黑煙已然衝進了碎葉林中心。除了黑煙,不帶任何風吹草動的碎葉林已經悄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