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名斥候火速趕到了月眼海西部的一處營寨。
“講!”一名滿臉胡茬的大漢叫道。
“啟稟將軍,蘭陵王發兵征討我們,此時正在路上。”斥候跪地報告。
“什麼?多少人,走到了哪裏?”胡茬大漢厲聲喝問。
“在南部營地出發,人數大概有幾千,都是騎兵。”斥候再答道。
“騎兵?按照騎兵的速度,現在都該打到營地門口了。”胡茬大漢的思維較為縝密,他帶著新搶來的的糧草正準備交給王府特使,可聽說了此事他開始猶豫了。
“報!”又一位斥候火速趕來,他飛奔下馬,跪地稟報。
“快講,其他人,退下!”胡茬大漢清退了左右,急忙問道。
“啟稟將軍,我們的部隊遭到了襲擊。”斥候滿麵血淚講道。
“何人所為?”胡茬大漢問道。
“是……唉!來人打著四王府的旗號。”斥候是十分痛心的答道。
“四王爺?怎麼可能!”胡茬大漢十分憤怒,他一把摔碎了身邊的碗,叫道:“我高隱為你隱姓埋名,你卻這般待我!啊!”
胡茬大漢高隱一腳踢翻身旁的桌案,他的手開始顫抖,又問道:“蘭陵王是不是發出了檄文?”
“不錯,屬下一路上聽說的話都是謾罵將軍的。甚至可以說是……”斥候難以開口。
“什麼?講!”高隱大聲問道。
“惡貫滿盈。”斥候無力的答道。
“高長恭好算計!高洋不過是個糊塗蛋,高長恭故意緩慢行軍就是為了讓他中計,自斷羽翼。混蛋!”高隱破口大罵。
“將軍,我們的前衛軍已經死光了,他們可是我們起家的兄弟呀,他們從來沒有為自己的妻兒老小爭取過什麼,把一生都賣給我們的衛隊呀。將軍。”斥候乃是高隱的最初追隨者,因此,他此時十分痛心。
“傳令,攔住王府特使,殺了他。把所有的糧草都燒毀了,我們去北夷。”高隱終於忍不住了,他無法接受被當成棄子的事實。
“啟稟將軍!官軍包圍了大寨。”一名斥候闖進來報告道。
“傳令,即刻將特使斬首,諸將隨我突出重圍!”高隱拿起大刀,正要出營寨,卻聽見了營寨之外喊殺聲響起。
“哈哈哈!你們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也想逃走?”一道劍光衝破了營帳的門簾,殺向了高隱!
高隱大刀抬起,擋住了劍光卻被力量彈出了五步開外。
“什麼人?”高隱即刻想到什麼似的,立即又一次下達殺人命令,道:“快!殺了那個姓花的老頭!”
“是!”幾名親兵已經見識了來人的實力,飛速前往營寨後方,下達命令。
“走?一個也走不掉!”來人的劍氣如同憑空出現一般,直接將幾名親兵一劍封喉!
“花老頭,既然不答應我,那就你就死吧,省得便宜了高長恭!”原本在大寨裏的高隱此時竟然來到了營寨後方的俘虜關押地。
花姓老者看著高隱手中的大刀,心中一歎:“可惜我花家絕學的刀法了。”
“呀!”高隱大聲一吼,大刀向花姓老者的頭部砍去。
“疾如風!”一把紅色的寬刃長劍擋在了閉目受死的老者頭上,高隱被寬刃的內力反彈而開。
“爹!你沒事吧?”花木蘭終於在關鍵時刻趕到了現場。
花姓老者看著自己的女兒拿著自己的寬刃長劍,心中竟是一顫,這把劍當年在大唐的土地上綻放了無數光輝,現如今自己曾經使用過的那一刀疾如風真的又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侵如火!”花木蘭單手持劍,劍光形成一朵絢麗的紅色劍花,將高隱壯碩的身體擊飛,而花木蘭手中的寬刃劍再次揮動,在劍花之中將一道劍光直接插進了高隱的胸膛!
“呀!”
花木蘭飛速的打出第二朵劍花,強大的內力彙聚出來的紅色劍花染上了高隱的鮮血,一層殷紅色的血液噴發而出。
“呀!”
第三聲大喝時,花木蘭的劍布滿了粉紅色的劍光,一劍落地,整個俘虜關押地都被劍光擊毀,地麵開始龜裂,炙熱的氣息熏烤著高隱的身體,使得他流出的血液瞬間蒸發!
“這……”花姓老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女兒竟然放出了三次侵如火,三朵劍花竟然能純熟到此等程度,使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