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名斥候大聲急呼,聲音與平時報告軍情的那種渾厚完全不同。而是帶著一種恐慌的語氣。
“說!發生了什麼!不要慌!”韓信騎在馬上問道。
前來稟報軍情的斥候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他連滾帶爬地來到韓信的軍前,滿臉恐慌地言道:“啟稟……啟稟韓將軍,我們北勇軍的先鋒軍被……被……”
“被怎麼了?講!”韓信的戰馬就停在斥候的身邊,他威嚴地看著斥候。
斥候勉強地言道:“韓將軍,我們的先鋒部隊被祭壇裏衝出來的一個劍客殺得人仰馬翻,整個衝鋒部隊被殺出來了一條通路……死的……死的弟兄們幾乎……急呼沒有全屍呀!”
“嘶!”
韓信身後的部隊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世間怎麼會有這種人?一人一劍力敵三千精銳騎兵?還將騎兵們嚇成了這般模樣,這種程度的士氣損失,即便是北勇軍也承受不起呀。
韓信長槍點在斥候的頭上,言道:“你在謊報軍情?嗯?”
“末將……末將不敢……”斥候的腔調如同哭了一般,他緊張地看著韓信,不敢發言。
“弟兄們!北勇軍可有孬種?”韓信看著身後的軍團問道。
“沒有!我們北勇軍乃是刀口舔血的鐵血之師,怎麼可能有孬種!”副將立刻回答道。
“對!北勇軍所向披靡,沒有孬種!”
“沒有!”
“沒有!”
韓信緩緩下馬看著斥候緩緩言道:“我記得月眼海之所以叫月眼海,就是因為它的綠洲之中盛產一種能使人產生恐懼與幻覺的月眼花。我問你你從哪邊來?”
斥候看著韓信,答道:“西邊……”
“哈哈哈哈!西邊,我們的先鋒部隊在南麵吧,去,給我通知紮木將軍,全速前進,務必要搶在城防軍前,先找到蘭陵王的部隊!如果你再遇到月眼花謊報軍情,你就不用回北勇軍了,留在西域與沙子作伴吧!”
韓信的長槍一擊震在地麵上,他看著身後的北勇軍,言道:“全軍隨我繼續原速前進!”
“是!”近萬人同時應答。剛剛韓信的行為使身邊的將領十分佩服,斥候的軍情多半是真的,可是韓信能充分利用西域的地理特征來給斥候台階下,同時恩威並施,使得斥候去往前軍穩定軍心,這一手一旦使出,即使剛剛真的有人殺穿了先鋒軍,那先鋒軍也一定會戴罪立功。
“一個人殺穿三千精銳騎兵,這人到底是誰,蘭陵王身邊居然有人個人戰力恐怖到此等程度,如果他領軍作戰,該怎麼應對?”韓信帶上後續的北勇軍部隊緩緩前進,他想不到李白會有“十步一殺”的這種強大的禁忌之術,自然不能猜到。
“走,全軍保持速度,斥候向東方探查,一有軍情即刻彙報!”韓信又派出了兩隊斥候,相比於武力交鋒,他更喜歡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嗯?”高念清發出了一聲呻吟,她勉強地睜開雙眼,看見的是飛速略過的地麵,使得她更加頭暈。
李白發現了高念清醒了過來,本來他還在擔心高念清會有什麼後遺症,不過從她的氣息上來看,李白可以確定,由於她被抓走的時間隻有短短一夜,東皇太一的傷勢還十分嚴重,所以此時的高念清已經從東皇太一的操控中醒了過來。
“念清,你醒了?”李白問道。
“李白,是你嗎?”高念清艱難地問道。
“是,你有沒有感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或者是疼痛之處。”李白問道。
高念清頭腦中一片淩亂,再加上寬大的神衣使得她全身都處於一種拘束狀態。當下隻能答道:“還是回到月眼海再說吧,我現在不知道。”
李白看著高念清那緊蹙著的眉頭,他隻能加快速度,言道:“好,我們再快點。”
月眼海南部,與蘭陵城相距一百多裏的戈壁灘上,這裏與蘭陵城遙相呼應,不過此處平地卻是一馬平川。隻有西側有著碎葉林延伸而出的一片小樹林。
花木蘭、蘭陵王、狄仁傑、李元芳等人正在戈壁上與敵軍進行著賽跑。由於蘭陵王的隱遁術十分強大,之前追擊的幾名將領通通被他刺殺。城防軍隻能放慢速度,與幾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