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咋了,徐老大?
徐來:你們新歌怎麼樣了?
白夜:正討論著呢......
徐來:記住!音樂不是討論出來的!(突然發火,嚇住了眾人。眾人吃驚的看著徐來,徐來盡力平複了一下心情)你們難道忘了你們自己當初是怎麼創作的了嗎?
徐來鄭重看著幾人。
徐來:(指著韓青)你忘了你給人當鋼琴教師,一天拿五塊錢的日子了嗎?不就是一個錄音房嗎?你就不能等一會兒再用?做事能不能變通一些?(指著白夜)還是你忘了自己住地下室,吃了上頓沒下頓飯的時候?現在有錢了就使勁泡妞,你不怕把你的腎虧死嗎?(指著清雅)還有你......不要總是這樣不饒人,沒人會一直慣著你!(指著邊角一直沉默的安康)至於.....三十多歲的人了,還社交恐懼症,那我就得勞煩您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了!
徐來的手最終緩緩沉下去,他的手指插在頭發中使勁的抓了抓,仿佛頭皮都要被撓出血了一般。
徐來:無論日後的境遇如何,請不要忘記你們今時今刻的榮譽,地位都是音樂帶給你們的.....
敲門聲。
範林走進來,他臉上不知從何而起的得意讓小會議室裏麵每一個人都極為反感。
範林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徐來:徐總監,不,徐先生,五分鍾已經到了。你的東西已經幫你收拾好了!
白夜立刻明白了範林的意思,正欲起身,卻給徐來瞪了回去。徐來起身,將東西接到手裏麵。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他回頭看著他的那些小家夥們。
徐來:好好想想,你們走這條路的初衷是什麼?同時,不要覺得自己坐在這麼豪華的會議室裏麵就算是成功了......音樂不是你們在這張桌子旁邊幾句話就能討論出來的。
徐來甩甩手,最終無奈的離開了他工作了十幾年的地方。
一間十分普通酒吧。
正值上午,還未有客人登門。空蕩蕩的酒吧裏麵隻有吧台有兩道身影,一個是一臉冷漠坐在那裏的老板,一個則是三十多歲的白鹿正不斷的向老板謙卑渴求的低頭。
白鹿:老板,我真的可以唱的.....求求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唱一次。
老板:走吧!現在不流行你這樣的,小鮮肉,少女組合知道嗎?那些老板喜歡的是這些......你......
白鹿無奈的離開了這家酒吧,繼續朝下一家酒吧走去。
接連失敗之後,一通電話,讓她再度緊張起來。她急忙坐公車離開了。
看著樓道口被丟出來的行李,白鹿衝著樓上喊道。
白鹿:金姐,求你了!你再寬限我兩天,兩天我肯定把房租交上!
樓道中衝出來一臃腫而又霸氣的身影,那便是白鹿口中金姐。
金姐:我都寬限你半個月了!今天沒錢,別想再進這個們。
無情而又臃腫的手將已經三十二歲的白鹿推到了大街上。
白鹿不斷的撥打著求助電話,但一次次求助得到的卻都是一次一次的拒絕。她時而站在公車牌前,時而蹲在馬路邊行李上,眼淚幾度欲流出,最終倔強抽抽鼻子忍了回去。她拉著行李,漫無目的的走在一條空蕩蕩的小街道上、一會兒往回走,一會兒又拐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