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觀山有色,
近聽水無聲。
春去花還在,
人來鳥不驚。
“這首詩詞簡直太絕了。”
“此詩陪此畫,這也太工整了。”
“看走眼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天呐,這是揚州府的那個紈絝作的詩?”
“沒想到這個紈絝少爺竟然有這般才華?”
周圍眾人看完劉凡的題詞後,頓時掀起陣陣驚呼,玉寧兒仔細品讀了幾遍詩詞後,再看向劉凡時,眼神中閃爍著異彩,不止是她,柳霏、柳娜、楚明輝、賀清明、白羽堂、徐笑風、就連紅袖樓和書劍盟的所有成員也被詩詞震撼到了。
“妙、妙、妙。”就在眾人被劉凡的詩詞所驚豔時,一旁的啟泓主持出口點評了:“劉公子題的這首詩精妙絕倫,不僅應情應景,而且還襯托畫意,更難得的是這首詩詞的內容沉博絕麗,搞不好日後會廣為流傳。
諸位細品,劉公子這首詩中所有的文字都是互相對應的,遠對近,觀對聽,山對水,有對無,色對聲,春去對人來,花還在對鳥不驚。此詩高雅深奧,意境深遠,寥寥數語便將畫中景色展現的淋漓盡致,老衲由衷佩服劉公子高才。”
之前徐笑風畫作完成時,啟泓主持也不過是稱讚了一個“妙”,如今劉凡的題詞一出,啟泓主持竟連生稱讚了三個“妙”,這明白著是說劉凡完成了挑戰,真要是認可了劉凡的題詞,那書劍盟就輸了,想到這兒,賀清明看了眼徐笑風:
“徐兄,你是這幅畫作的創作人,啟泓大師已經點評完了,下麵該輪到你點評了,你可要好好評價一番啊。”
賀清明說到好好評價一番時,悄悄朝徐笑風丟去一個眼神,示意他在評價時把劉凡的題詞給貶低一番,比試之前已經說好了,徐笑風作畫,紅袖樓以畫題詞。須得啟泓和徐笑風全部認可題詞之後,紅袖樓才算獲勝。
眼下啟泓主持已經認可了劉凡的題詞,那現在就隻剩下徐笑風本人了,隻要徐笑風說劉凡的題詞不貼合畫中意境,那啟泓主持認可了詩詞也白搭,屆時判定結果時,隻能認定紅袖樓失敗,雖然此舉有些不光彩,但賀清明已經顧不上了。
雖然徐笑風收到了賀清明的暗示,雖然徐笑風心中也希望書劍盟能贏,可是當他看到畫作旁的那四行題詞後,臉上露出一絲掙紮,屏息片刻,他朝眾人緩緩說道:“詩畫相通,相得益彰。拙作得劉公子題詞,乃是在下之幸。”
“徐笑風,你……”
聽到徐笑風公然認可了劉凡,賀清明頓時又氣又惱,可是徐笑風話已出口,此刻已經無法收回了,雖然心中不忿,但賀清明也隻得接受這個結果。
“既然徐公子無異議,那老衲就宣布這第一場比試,獲勝者是紅袖樓。”
啟泓主持宣布紅袖樓獲勝後,紅袖樓陣營裏頓時響起一陣歡呼,玉寧兒、柳霏、柳娜三人臉上也盡是喜色。紅袖樓這邊歡呼雀躍時,書劍盟那邊卻鴉雀無聲,賀清明瞪了一眼正小心翼翼收納畫作的徐笑風,隨即要進行第二場比試。
因為輸了第一場,所以這第二場比試至關重要。原本賀清明想要第二場出戰呢,但是為了保住這一局,他決定請白羽堂出戰第二場,白羽堂擅長臨場作詩,曾經七步成詩驚儒林。當白羽堂站到前列後,賀清明一臉冷笑的看著對麵:
“第一場是作畫,那這第二場咱們比作詩。我方派遣白秀才出場比試,你們那邊也挑選一人出戰。原本我想讓雙方互出題目作詩,但既然啟泓主持親自充當裁判了,為表示公允,咱們就請啟泓主持出題,雙方比試者現場作詩。”
說到這兒,賀清明轉身看向啟泓主持,一臉恭敬的說道:“啟泓主持乃有道高僧,更精通各類儒學典籍,那就請主持大師為我們出一道題,雙方比試者根據主持大師的題目現場作詩,限時一炷香,最後再請主持大師給我們判定勝負。”
“阿彌陀佛,既然賀公子抬愛,那老衲就不客氣了。”啟泓主持應了一聲,隨後環視了四周一眼,稍加思索,他輕聲笑道:“眼下諸位才俊都聚集在這寒山寺腳下,老衲便以這寒山寺做題,請雙方比試者現場賦詩一首。”
“寒山寺?這詩不好作啊。”
“啟泓大師出了一道難題啊。”
“以寒山寺作詩,還得限時一炷香,難。”
“賀清明這家夥有些心機,竟然派白羽堂作詩。”
“嗯,這次是白羽堂出戰,看來這局書劍盟要贏了。”
“表麵上看,幻劍盟提出的規則十分公平,但其實幻劍盟每次都事先製定好策略,他們說比什麼就比什麼,紅袖樓的人隻能被動迎戰,比如他們想比作畫就派遣精通作畫的徐笑風,他們想比作詩就讓擅長寫詩的白羽堂出戰,而紅袖樓隻能臨機派人迎戰,所以這看似公平的規則一點都不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