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雖然有所懷疑,可並沒有多想。今日清晨我睡醒之後,見他夫婦還沒有起床,就離開了義莊。但是中間我又回來了一次,當時他倆都不再在房間裏,我無心之下將幾間屋子挨個逛了一圈,發現馮進才和他妻子居然是分床睡。
一開始時我並沒有太過於在意,可是當我走到馮進才妻子的臥室時,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她疊被的方式十分特別,別人疊被都是被褥在下麵,枕頭放在上方。但是她疊被的方式卻正好相反,她是枕頭在下麵,被褥壓在上方。
我記得當初檢查鴻運客棧時,從春靈閨房裏也發現了這個現象,春靈折疊被褥的手法十分高明,她將被褥疊的四四方方如同豆腐塊一般,除此之外,春靈的床榻上有兩個枕頭,她習慣將兩個枕頭並排著擺在下方,上麵壓著疊好的被褥。
一開始我以為大家都是這樣的,可當我逛遍了整個鴻運客棧的房間和雅院的幾個臥室之後,發現所有那些床榻上都隻有一個枕頭,雖然那些客房的被褥也折疊的很整齊,但沒有一個能疊成豆腐塊,隻有春靈有這樣的手法和習慣。
當我無意中走進馮進才妻子的臥室,看到她也是使用兩個枕頭,同樣將被褥疊的四四方方,同樣習慣將枕頭並排著壓在被褥下麵時,我瞬間猜到了她的身份,馮進才所謂的妻子,其實就是本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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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新娘------春靈。”
“你……竟然偷偷折返回來過?”馮進才愣道。
“原來如此?”張半仙臉上露出一絲明悟。
“果然巧妙,老衲佩服。”啟泓低語佛號。
“劉公子心思縝密,分析精準,雖未親眼目睹經過,但所言之語卻絲毫不差,仿若親臨現場一般。奴家由衷敬佩公子高才。”稱讚了劉凡已經,春靈輕輕歎息了一聲:“想不到是我的這個習慣暴露了身份,大意了。”
“既然女施主已經親口承認了,那老衲也就得罪了,老衲有幾件事不明,還望施主能夠賜教。”啟泓主持看了春靈一眼,不疾不徐的問道:“女施主在報完仇之後,為什麼不離開此地遠走高飛?反而選擇從這義莊內隱居生活呢?這裏雖然隱蔽,可終究有人光顧,女施主就不怕被人認出來?”
“當今世上除了朱子山一家人,還有誰認得我?如今他們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全都沒了蹤跡,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啊?這裏雖然晦氣,裏麵都是死屍,但好歹這裏是個容身之所,況且我孩子的屍體還留在這裏,我得守著他啊。”
說到這兒,春靈的語氣裏充滿了悲哀,他走到馮進才跟前,輕輕撫了撫馮進才的臉頰,柔聲道:“朱子山替我贖身,將我明媒正娶回家,對我有情有義,可惜我倆情深緣淺,我腹中胎兒為他而亡,我因他上吊自縊,算是還了他的情誼。”
進才哥在替我收斂驗屍時,發現我氣息雖斷但尚有生機,他將我從鬼門關救了回來,若非他相救,我此刻恐怕和那幾具屍體一樣,變成一堆爛肉泥了,進才哥救我性命,細心幫我照料身體,替我收斂胎兒屍身,對我有再造之恩。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幾人將我的腹中六個月的孩兒生生剁掉的情景,萬念俱灰之下,我選擇上吊自縊,可是不知怎麼回事?我居然被前來驗屍的進才哥救醒了,我當時對朱家已經失望透頂,不想再留在朱家遭受侮辱了,我要逃離朱家。
所以睜開眼後,我哀求進才哥,讓他替我隱瞞這件事,我不想讓朱家的人知道我還活著,但就在這時,一個捕快看到了睜著眼睛的我,為了幫我掩飾,進才哥謊稱我是死不瞑目,然後將我裝進了棺材裏,悄悄從棺材上留了一個縫隙。
在我躺在棺材裏回義莊的途中,我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上天既然讓我活了下來,那我必須做點什麼,我要複仇,既為我自己也為我腹中冤死的孩兒,悲憤怨恨之下,我咬破手指,忍著鑽心的疼痛,我從棺蓋裏麵寫了兩行血字。
回到義莊,進才哥將從棺材裏救出,他懂醫術,幫我調理身體,而在我靜養的期間,我想出了這個女鬼索魂的計劃,在,我利用上吊時穿的那身喜服裝鬼,而進才哥則入夜鑽進客棧後麵的窄巷製作暗門,至於後麵的事情,你們已經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