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怕影響到老蔡的心情,強撐起情緒和他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大灣埡口。
剛踏進那個地方,我就感覺身上有些發冷。雖然現在是十二月份了,但是我穿的衣服並不單薄。
但我還沒有往那方麵去想,因為這個彎道東西兩麵都有山,除了中午的時候陽光能照進來之外,這裏基本上是看不見太陽的。所以就算這裏比外麵陰冷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走過去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一台翻到在路邊的挖掘機。在然後是一群坐在挖掘機背後的小山坡上抽煙的工人大哥,那裏是唯一能曬到太陽的地方。
其中有一個像是領頭的人看到我和老蔡向挖掘機的方向走去,急忙一路小跑下來,邊高聲提醒道:“那兩個小夥子,別過去了,那裏危險。”
老蔡衝他一咧嘴,笑道:“沒事,有沒有危險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領頭模樣的大哥一聽,趕緊跑了過來,攔在我和老蔡的麵前。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哎我說你們咋就不聽呢?都說了別過去了,沒看到我挖掘機還倒在那兒嗎?施工重地哈,我說了不讓過去就是不讓過去,趕緊回家去。”
我知道這大哥不知道我和老蔡的身份。咳咳……,這麼說有點不要逼臉了。我他大爺的有什麼鳥身份?
應該說這位工頭大哥不知道老蔡的身份才對。嗯,這麼說就對了。要擱在上個世紀,老蔡那可算得上是他們雇主家的少爺啊。也不知道這施工隊成叔在哪兒找的?我估摸著應該是市裏或者最低也是縣裏下來的吧。我們村裏暫時還沒有這方麵的人才,所以他不認識老蔡好像也說得過去。
我看著攔在麵前的這位大哥,知道他是為我們好。所以也沒有什麼不爽的。看來隻有等成叔到了才能過去了。
可老蔡不這麼想,他嘿嘿一笑道:“我們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告訴你吧,我們就是為這事兒來的。”
說著指了指我,繼續道:“看見沒有,這位就是正兒八經的陰陽先生。趕緊讓開,處理完了我們還得回去上課呢。”
聽老蔡這麼說,那位大哥看了我一眼。或許是我看起來年紀太小的緣故,在他們的印象裏,陰陽先生也該是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老頭才對。
所以他一臉的不相信,說道:“行了我知道了,趕緊走吧,再不走我可要趕你們走了。”
他這一本正經點頭說知道了,又趕我們走的動作逗的我嘿嘿一笑。這明顯是不想跟傻逼爭論的架勢嘛。
就在這時候,成叔終於趕到了。那位大哥走到成叔的麵前,問道:“蔡總,怎麼樣了?這事兒能解決嗎?現在兄弟們都沒敢動手,就等您的消息了。”
成叔指了指我,說道:“諾,那不是來了嗎?這是真正的先生,讓他看看吧。”
說完又走到我麵前,再次叮囑了一遍,讓我小心行事,一旦有危險就別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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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然後走向挖掘機的位置。
那位工頭大哥聽成叔說我是真正的先生的時候就呆住了。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麼年輕的先生?然後還想說什麼。但可能覺得“東家”都發話了,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於是張了張嘴又沒有說話。
我走向挖掘機的時候,老蔡和成叔還有那位工頭大哥就跟在後麵。而山坡上曬太陽的一眾工人可能是看到終於有人敢來查看了,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學生模樣的人。頓時覺得新鮮,紛紛站了起來,甚至有膽大者直接跑了下來,圍在我的身後。
不一會兒我身後就跟了一二十個人。而這時候我也走到了挖掘機的麵前。
從前麵看沒有異常,我又繞到後麵。謔……,好家夥。以前印象中的一片野墳頭已經被鏟平了一半,隻剩下零零星星的幾座還矗立著。周圍的雜草因為經常踩踏的原因,早已經鋪在了地上,像張毯子似的。
而讓我驚訝的是,在那些還沒有被鏟平的野墳前麵,有一座墳被挖開了一半。沒有棺材,也沒有屍骨。隻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大概有五六十公分左右直徑的一個圓形洞口。
我走了過去,還沒有開天眼的狀態下,已經能看到濃鬱的黑氣不停的往外冒。甚至越接近洞口,周圍的寒氣也越重。
我急忙停了下來,拿出開眼符。掐著劍指念出開眼咒:
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陰陽結精,水靈顯形,靈光水攝,通天達地,法法奉行,陰陽法鏡,真形速現,速現真形,吾奉三清道祖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