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惡夢,醒來以後最好不要記清夢裏的內容。事實上這確實是一場惡夢而已,以至於早上我被宋貂叫醒之後,驚覺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的我竟然有一絲慶幸。可惜這種慶幸還沒得及持續多久,我又突然想到這個夢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到讓我找不到一絲這一切都是虛幻的理由。
在去往縣城的車上,我一路都沒有說話的興致。我在想,昨晚那個紅袍子的小女鬼說的都是真的嗎?或者這一切是不是真的隻是個夢?
問題是他大爺的這的確是個夢啊,一個讓我覺得不敢不相信的夢。所以要說它是夢,它確實是夢。要說它不是個夢,好像也不是夢。
是夢是真是虛幻,是有是無是人心。要說這個夢和莊周曉夢迷蝴蝶相比起來雖然內容不同,其中的論點也不同,但好像都是一個意思。
夢裏發生的一切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在夢裏杜撰的。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杜撰出這麼一個夢境來?在我的潛意識裏又代表什麼?但說起來也太離奇了,怎麼可能有這麼操蛋的事情發生呢?對吧?
試想想,要是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我在夢裏為什麼輕易就相信了那個小女鬼說的話?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都真的隻是個夢而已。就像小時候我們經常會夢到自己在高山,在田野,或者在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肆無忌憚的頂風尿三丈一樣。要不是因為夢境裏我們太容易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又怎麼會尿濕了床單,然後挨一頓揍?
這麼一想以後我又釋然了許多,看來以後該躁動的青春還是可以肆無忌憚的繼續躁動的……。
時間過得很快,由於一路上我都在出神,所以感覺隻是一小會兒我和宋貂就到了學校。
下車以後我們並排向宿舍方向走去,路上她問我寒假作業做了沒。
我嘿嘿一笑,對她說這個寒假你都在我家,我做沒做你不知道嗎?然後我又問她有沒有做,她白了我一眼,給了一個和我相同的回答。
要說這假期作業也是夠搞笑的,這些老師也不知道心裏怎麼想的?真以為這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我們能做那麼多本練習冊,這不是搞笑的嗎?要是真一筆一劃認真做的話,怎麼可能做的完?所以大部分人都隻是為了應付檢查抄抄答案就完事了。而我呢,就屬於那連應付都懶得應付的一小撥人。
所以第二天開學的第一節課,偉哥檢查寒假作業的時候我和宋貂,以及宿舍裏的猥瑣,肚皮,曹兄和不爭兄六個人承包了一個星期的教室衛生。
我們宿舍說起來就像是中了魔咒似的,班上沒做寒假作業的六個人中就占了五個,給偉哥氣的,認真的表揚了老蔡和眼鏡這兩個唯一沒被魔咒侵蝕的白蓮花。
老蔡居然做了寒假作業,這點讓我十分的意外,雖然他過年沒在家裏過,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作業。但是他是這樣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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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下來,把本該玩兒個夠的寒假用來做作業的人嗎?顯然不是。
於是回到宿舍以後我對他說:“看不出來啊老蔡,沒想到你居然受得了這麼多作業。”
老蔡對我嘿嘿一笑,然後露出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我說:“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作業是給你做的嗎?這是檢驗你對偉哥的態度的,你可以應付,但是不能連應付都懶得應付知道不?”
嘿……,這他大爺的倒是新鮮了。什麼時候偉哥教我們政治了?這不是真把我們全當成社會主義事業未來的接班人培養了嗎?難道真以為以後我們都能當官是咋的?要不然正常人誰能聽懂他話裏的潛台詞?
說完以後老蔡又把他做的作業給我看,我打開隨便瞥了幾眼。嗯,挺正常的,寫的又滿又多,關鍵是基本練習冊都快被翻爛了,的確是很認真做的樣子。
於是我對老蔡說挺正常的啊,有什麼好看的?
老蔡又是嘿嘿一笑,神秘的對我說:“你認真看。”
我將信將疑的看了老蔡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起來。這一看還真發現了不對,我突然發現原來老蔡也是和我一樣連答案都懶得抄的人,隻是我是直接沒做,而老蔡則是一頓瞎幾把寫,不是寫一些和題目完全不相幹的數字和符號,就是直接抄題目,反正寫的滿滿當當看的人眼花繚亂,卻找不到答案到底在哪。
看著我露出驚訝的表情,老蔡神氣的對我說:“怎麼樣?高明吧。這是我一天的成果。答案在最後麵,翻來翻去的眼睛都得翻花了,撕下來吧又怕偉哥懷疑,這樣子才是最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