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爭兄(1 / 2)

給了希望到頭來又變成失望的經曆我不是沒有過,還記得第一次我懷揣著縱橫花場都市的夢想,信心滿滿的去小樹林裏驅鬼的那天晚上,把兜裏的五塊錢當成驅鬼符使,最後又被張豔麗掐了一次脖子的我。那時候經曆的不正是希望轉變為絕望的過程嗎?

可是和這次相比起來,我忽然覺得那一次的經曆實在上不得台麵。因為一個新鮮出爐的絕望,和現在這種陳釀了一年多的絕望相比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一年,整整一年的時間。當我強迫自己把五行有缺,活不過二十歲這個既定事實消化得差不多的時候,忽然有人跟我說其實我還有改變命運的機會。而這個機會還沒來得及讓我徹底反應過來,又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

不爭兄是三清墜的攜帶者,現在他不知去向。整整一年相處下來,我甚至連他的家在哪裏都不清楚。接下來想要找到他太難了,因為身上帶著三清墜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被布衣神算鎖定行蹤。

我心裏想著這些,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

如果說這一切都還隻是我的猜想,還不足以讓我絕望的話。我接下來把這張紙條帶到了邋遢老頭那裏,想問問他能不能根據我提供的一些信息勉強測算出不爭兄的行蹤來。邋遢老頭給出的結論無疑徹底摧毀了我內心的最後一絲僥幸。

查無此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結論?這是一個很能說明問題的結論。三清墜確實在不爭兄那裏,曾經離我那麼近,近到幾乎觸手可及。

我爺爺安慰我說,也許我的這個同學還會回來的,能在縣城裏上學,雖然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裏,但至少可以肯定不爭兄的家就在這裏,放假了總會回來的。

我爺爺還說,或許這算不上是壞消息,相反的,這應該是一個好消息才對,至少大大縮短了他們尋找的範圍。

我抬頭勉強對他們笑笑,然後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跟他們說了一句我該去上課了,接著出門打車去了學校。

其實我爺爺說的沒錯,現在至少知道了三清墜在不爭兄那裏,他也總會回來的,隻要查清楚他家在哪裏,接下來就容易許多了。可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我的這位舍友似乎也有不同尋常的身份,三清墜出現在他的身上也必然是因為三清墜對他而言有著很大的用處。大膽的猜測一下,或許他和我是同樣的名運也不一定。

所以找到他以後呢?從他的身上把三清墜搶回來,用他的命來換我的命嗎?

再者說,學校裏沒有一個人知道不爭兄的家在哪裏,因為他好像沒有一個朋友。而三清墜遮蔽天機肯定連他周圍的一切也被屏蔽了。所以哪怕可以肯定不爭兄的家就在這個縣,也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因為我們這個偏遠小縣城可不隻是一個小縣城,它的周圍還包含很多個鄉鎮,在下麵還有無數個村。雲南最大的一個縣並非名不副實。一百六十多萬人口中找到一個人,說是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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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言過其實了些,但也差不多吧。

事實也證明我的想法並沒有錯,接下來的幾個月我爺爺都沒有打聽到不爭兄的家在哪裏。沒有一點線索的他除了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走訪調查之外別無他法。還是後來老蔡說僅憑個人的力量當然是很難找到的,為什麼不借助警察局的力量呢?

老蔡這個想法我們不是沒有過,隻是跟警察局怎麼說?想想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說。想找找關係走後門吧,才發現我們認識的人中連個當官的都沒有,徹頭徹尾的弱勢群體。

老蔡嘿嘿一笑,又跟我們說也不一定非得找警察局,找學校更省事兒。因為他上學總有身份證登記的,一查入學記錄就什麼都知道了。

其實這一點我也想過,我曾經還旁敲側擊的問過偉哥知不知道不爭兄去了哪裏。偉哥跟我說他也不知道,因為當時他收到的是不爭兄的短信,他跟偉哥說他要轉校了。偉哥很疑惑,於是就給不爭兄回了個電話,可惜電話是關機的。後來偉哥又去查了入學登記表裏麵的家長電話,想著給不爭兄的父母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卻發現不爭兄家長電話那一欄填的是自己的號碼。說完以後偉哥還不忘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這小混蛋……。

所以想要從偉哥嘴裏得到什麼消息似乎不太可能,畢竟我又不能把真相告訴他。

老蔡聽我這麼說,說道:“這還不簡單,我爸為了滿足我回家上學的願望還是花費不少力氣的,讓他出麵還有啥事不能解決?咱直接找校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