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真的很希望邋遢老頭給我一個掐死他的答案,因為我真的不想死。可惜最後出來的結果卻讓我有些發懵,也讓我第一次對邋遢老頭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算不出來……!
邋遢老頭也挺疑惑的,他皺著眉頭這樣子對我們說。
這他大爺的就十分詭異了,為什麼之前能清楚測算到的命格,過了一晚上之後就變得撲朔迷離了呢?
邋遢老頭和老蔡半吊子的實力不同,連他都算不出來代表什麼?這樣的情況和使用了天機神符的效果差不多,隻不過當初為我動用天機神符的那人是邋遢老頭,所以不知道為什麼隻有他能算到我的命格。現在好像是別人為我使用了天機神符一般,所以邋遢老頭也懵逼了。
我再次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悲哀了。如果真的暗中有人幫助了我,也不知道這一次的幫助徹不徹底?萬一也和之前一樣,那我豈不是連自己大概什麼時候會死都不知道了?這無疑是十分操蛋的,就像電影裏演的那般,好一點的情況是我還有機會組織語言安排我的後事,壞一點的情況則是我可能悄無聲息的就那麼沒了。
不過總的來說不管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我沒有死,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於是我有點慶幸的同時又有些尷尬,就像是電影裏臨死之人說了一堆感人肺腑的遺言,發現能說的都說完了,結果自己還沒咽氣是一樣一樣的。
還好宋貂一個電話打斷了昨晚我交代遺言時的聲淚俱下,導致我雖然看著我爺爺的時候有些尷尬,卻不至於尷尬的太過分。
相對於我的心思來說我爺爺就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了,看的出來他很高興,整個人突然間變得神采奕奕一般。他說這無疑是件好事,不管怎麼樣,至少為他爭取到了尋找三清墜的時間。
我聽他說還要去尋找三清墜,頓時想起了他這段時間以來的奔波操勞,於是心裏又是一痛。正如我昨晚真情流露時所說的那樣,我真的不想他再這麼下去了,為我博一個飄渺的希望如此折磨自己實在很不值得。以前我沒有勸他放棄的理由,但現在我想試試。
於是我看著他,說道:“爺爺,我都沒事了,就不要想什麼三清墜了好嗎?”
我爺爺七十多歲的人了,頭腦清醒的他很容易就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反駁我說:“什麼叫已經沒事了?沒聽你林爺爺說嗎,他算不出來,所以情況是好是壞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三清墜必須要找到我才放心。”
……。
人類是一種居安思危的動物,他們總是吃了這頓還要為下一頓做好打算,這可以解釋為與生俱來的不安全感。每個人都有不安全感,我也不例外。可是本該屬於我的這份不安全感卻讓我爺爺強勢的攬了過去。我說服不了他,從輩分上我就沒有資格和他平等對話,能做的,隻有乖乖聽話而已。雖然這樣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可是又讓我覺得很暖心。
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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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看著他,鄭重的說道:“好吧,但是千萬不要過於操勞了,正如你說的,我的情況是好是壞還不知道,也就說不一定就是壞的,所以不要強求,就當是四處走走,看看風景好不好?否則要是你累出什麼好歹來,我的心裏能好受嗎?將心比心啊爺爺”
農村人的溫情一般是藏在心裏的,至少在我們那裏是這樣。相比於常常掛在嘴邊的‘我愛你’,我們更傾向於在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上去表現出來。
農村人也是不會被嘴上的關心所打動的,至少臉上不會表現出來。他們更傾向於用一些嚴厲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感動。
比如我對我爺爺這麼說以後,他好像完全沒有理解我話裏關心他的意思,反而抓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對我一頓收拾。隻見他抽出腰上別著的煙杆兒不輕不重的敲了我一下,好像有些不高興的喝道:“你爺爺我身體好著呢,咒我是不是?”
好吧,我捂著腦門對他傻笑,畢竟打是親罵是愛嘛……。
吃飯的時候宋貂來了電話,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去買飯去了,沒帶手機,回到賓館以後才看到我給她發的信息。
我本以為她會對我發飆的,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輕聲細語的問我怎麼不等她回來就走了?雖然話語裏麵還是有責怪的意味,但在這種語氣下反而像是撒嬌一般。
我拿著手機愣了一下,瞥見我爺爺和老蔡已經邋遢老頭三個人都拿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我。我爺爺說:“把地址跟人家小姑娘說一下,咱們一起吃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