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八仙全傳裏麵韓湘子會因為一個夢愛上豔彩,因為醒來後的我依然不敢相信記憶裏的一生是一場夢,我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因為太真實了,包括我對宋貂的那份情感,在我心裏,她確實和我做了幾十年夫妻一般,我們有孩子,還有孫子。
從相識相戀,到相愛相知,又到最後的相濡以沫,我記得宋貂的每一個微笑,也記得她和我之間的柴米油鹽,現實裏的時間隻有短短一個晚上,但夢裏,我和她之間的經曆卻是一生,直到最後我老了,要離開人世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依然是宋貂。
她是我的愛人,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們用一輩子的時間證明了我們之間的愛情,不管是夢裏還是現實裏,我們都已經是一個整體,從此不再區分你我。
我站起來看著那個小小的土包,那裏麵埋著的是宋貂的衣服,應該叫衣冠塚吧,因為妖死亡之後是不會留下任何東西的,她會化作點點星光,散布在這天地裏,也守在我的身邊。
我把那個小小的土包擴大了許多,又在小溪裏找到一塊兒扁平的石頭立在前麵,我沒有狗血的在上麵寫上‘愛妻宋貂之墓’這一類的話,因為我心裏有她,宋貂便永遠活在我心裏,我不需要向世人宣布我愛她,因為世人並不感興趣。痛是我的痛,除了我,誰都無法切身體會。
半個月過去了,這半個月以來我一直守在這裏,白天的時候坐在宋貂的旁邊,我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可是我沒有開口,那些話我都是在心裏對她說的,晚上的時候我則把兩間茅屋整整齊齊的收拾了一遍,宋貂愛幹淨,她不喜歡亂糟糟的樣子。
山裏的潮氣很重,那天晚上在小溪邊睡著之後我就感冒了,半個月以來一直沒有好轉,很難受,但是我的心更難受。
我要走了,不得不離開,現實不允許我一直陪在宋貂的身邊,雖然我很想就此住下來,從此不問世事,幻想著宋貂就在我身邊,我們一起歸隱在這天地之間做一對山野伴侶,可是我不可以這麼做,因為這不是宋貂希望看到的樣子,也不是我爺爺希望看到的樣子,我的命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了,還有宋貂和我爺爺的一部分,我要帶著他們的期望開始新的生活,活成他們希望看到的樣子,這樣才不會辜負他們付出。
我和宋貂告了別,我的心裏已經把她當成了我的另一半,就像夢裏那樣,她是我孩子的娘,是我孫兒的奶奶,我們之間早已經不分你我,我心裏對她說:孩子他娘,我走了,離開家一趟,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一句孩子他娘我稱呼的很自然,似乎本就該這麼叫一般,我笑了一下,這好像是我現實裏第一次這麼叫她吧,我不記得在夢裏的時候我是怎麼叫她的了,我們沒有像電視裏那樣互相肉麻的叫著‘親愛的’,在夢裏,她好像一直叫我小麗,而我好像沒有叫過她,又好像就是叫她‘孩子他娘’,我記不清了,所以我在心裏無比自然叫出‘孩子他娘’這四個字的時候我笑了一下,笑著笑著眼淚就跟著流了下來。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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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隻是短暫的離開,我還要回來,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為這裏是我的第二個家,這裏還有我的親人。
出了深山之後我直接去的縣城,買了直達昆明的客車票,昆明是雲南省的省會城市,我雖然出生的地方是在雲貴兩省交界的地方,上個廁所都要出省,但是我確實是地地道道的雲南人,身份證上的信息寫的很明確,身為雲南人,昆明卻還是存在於幻想中,那是一個傳說中四季如春,花開不敗的城市。我即將要去那裏,開始我全新的生活。
對於昆明這個地方我不想多做介紹,因為我所知的也很有限,除了以上介紹的這些之外,其他的我也一無所知,如果非要我詳細介紹一下的話,我隻能去百度了,而這,還不如大家自己去百度來的詳細一些。
確實是要開始全新的生活了,劉曉蓉被地府抓走,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茅山邪道身邊的十二個紅衣厲鬼也是如此,隻是不知道地府能不能善待她們,我想,地府應該能夠妥善安排的吧,至少下輩子,她們會過的很好。
至於茅山邪道,他是人,自然有法律製裁他,我想,就憑他犯下的那些罪行,死刑應該是逃不掉的。有邋遢老頭的配合,警方想要找證據應該不是難事。
事實也確實如此,後來我才知道邋遢老頭因為這一手還被當地警察局奉為高人,在他的幫助下,茅山邪道的罪行一樁樁一件件都被挖了出來,送到昆明高級法院之後,被判了個死刑立即執行,身邊沒有十二個厲鬼的老逼邪道終究也是普通人,吃了槍子兒也是會死的。至此,茅山一脈徹底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