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讓人很難受,至少我就挺難受的,第二天我感覺頭很痛,睜開眼看到的是一間陌生的屋子,我喊了幾聲老蔡沒得到回應,老蔡顯然沒在,或者是還沒醒。
看周圍的樣子,好像是學校宿舍,我不記得昨晚是怎麼到這裏的了,好像後來我和老蔡邊喊邊搖搖晃晃的走,然後我倆摔倒了,再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就是現在看到的這樣了。
我慢慢坐起來,想要找點水喝,肚子裏空落落的,喉嚨也很痛,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喊的太大聲太瘋狂的緣故。
下了床我走了兩步,發現還沒緩過來,走兩步差點摔倒,我連忙扶住床架子,卻看見老蔡在我旁邊的床上睡的正香。
我打量了一下,這是一間四人的宿舍,和高中時候住的一樣,兩張鐵架子焊接的上下床,除此之外還有幾張破舊的書桌,像是二手市場淘來的一樣,當然了,看那破舊程度,也有可能是垃圾場撿來的。而且,後者的可能性極大。
老蔡還沒醒,我打算讓他多睡一會兒,於是我扶著床站了會兒,感覺大腦清醒了一些,這才在宿舍裏走動起來,不出意料的是宿舍裏很幹淨,當然了,這裏說的幹淨的意思是指除了不該有的,該有的東西一樣都沒有,不該有的倒是挺多,比如灰白的牆上掛著亂七八糟的長腿動漫少女,其中還夾雜著日本某一位動作女巨星的性感照片。斜眼一瞥,課桌裏似乎還有一條三角內褲,男士的,都特麼發黴了,我去他大爺的。
我想喝水,可是這樣的環境顯然是不可能有水的,就算有我也不敢喝。
這時候門被推開,我聽見動靜順勢看過去,頓時嚇了我一跳,心情也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驚喜的是門外站著的兩人我太熟悉了,驚嚇的是緣分這東西真特麼奇妙,讓我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是在做夢嗎?
隻見門外站著兩人,一個是猥瑣,一個是肚皮,他倆手裏提著袋子,正看著我冷冷發笑,戲謔的表情大概想問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能不意外嗎?在這裏看到他倆簡直讓我意外的像是做夢一般。
猥瑣看著我說:“喲,醒了?”
肚皮揚了揚手中的袋子接話:“是不是感覺肚子很餓,喉嚨很幹?很想喝水,最好再來點能吃的?”
我點頭,他倆走進來,齊齊來了一句:“叫聲爸爸聽聽……。”
我笑了一下,還記得高考結束那天我送他們幾個去坐車,那時候我占了一回他們的便宜,未經同意便認了四個兒子。那時候我想以後反正也很難遇到,咱們三年同窗的情誼實在太深了,何不再加深一點?
現在報應來了,來的這麼讓我不敢相信,不過他們唯一的敗筆就是還要問我的意見,像我那次,直接不給他們發表意見的機會,那才是宗師級別的占便宜方式。
我笑著問他倆:“怎麼了,橘子不夠甜嗎?你們要這麼報複我?”
肚皮把袋子放在課桌上,他轉頭對我說:“小麗,我是真看走眼了,平時看你一副悶騷樣兒,原來你這小子蔫壞蔫壞的。”
我笑了,拿起一瓶礦泉水扭開灌了幾口,感覺幹的像火燒似的喉嚨舒服了不少,我問他們:“你倆怎麼會在這裏的?”
猥瑣氣鼓鼓的對我說:“這不很明顯嗎?咱們來到同一所學校,還十分巧合的分到一個宿舍了。本來我還想著能認識五湖四海的朋友呢?結果到這一看,嘿……,還是你幾個損貨。”
“我覺得這學校的老師肯定是腦子進屎了,非說什麼老鄉比較相處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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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我和老蔡是怎麼回來的。我不問還好,一問猥瑣更生氣了,他看著床上睡著的老蔡滿臉幽怨,然後又看看我,再看看肚皮,臉上的表情始終沒變,他說:“ 本來我和肚皮昨天就到了,到了之後我們也沒事做,就尋思著去網吧打打遊戲,回來的時候恰好就看見你倆倒在大街上,沒辦法,我倆也不能丟下你們不管啊,就想著把你倆給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