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一個局外人,但當所有人心裏出現的念頭,無論好壞都出現在我腦海裏的時候,我又像是這世間的主宰。
那一刻,我心裏有一種我就是這世界的神,或是西方人口中的上帝一般。
但我這個神,在聽到大多數人的祈禱時,除了一聲歎息之外就剩下了一抹微笑。
我並不在意他們的訴求,不管是合理的還是不合理的。對我來說好像早已聽煩聽膩了一般。
我好像什麼都可以滿足,又好像什麼都不想幫他們滿足。整個人與其說是超凡脫俗,更應該說是冷漠無情。
我沉浸在這種感覺裏,麻木。
“你這個懦夫……”
突然,天地間猛然響起一道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在我腦海裏炸開。麻木冷漠的心似乎被撕開了一絲裂縫,好像有什麼未完成的使命被我遺忘了。
“你這個懦夫……”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的感受更加強烈了,那雙沒有神采,仿佛遇到什麼事都古井無波的眸子在這一刻發生了第一次轉動。
是什麼事被我遺忘了?我想不起來,但是又覺得是一件我非要去做的事情,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如果我不去做的話,這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你這個懦夫……”
那個聲音第三次響起,可惜的是這一次我並沒有更加深刻的感受,因為我醒了,在那個聲音第三次響起之後。
……
夢境畢竟是夢境,夢境裏出現的所有東西都不能按常理出牌。
為什麼會這樣?我又為什麼會產生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這些都是解釋不通的。
所以這看似亂七八糟的東西,出現在夢境裏反而很正常。
……。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我沒有想到的是,小鄧和老蔡兩個醉鬼居然在我前麵醒來。
我是被老蔡叫醒的,他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問我昨晚對他幹了什麼,為什麼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勉強坐起身子,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夢境甩出腦海。我突然發現自己也全身上下都疼,活動一下就好像整個人都要散架一般。特別是兩條大腿,稍微動一下都能感受到兩側肌肉發出強烈的抗議。
抬頭看了一眼老蔡,我忽然愣住了。
老蔡肯定還沒照過鏡子,要不然的話他對我說的話就不是疑問句了。
怎麼說呢?老蔡此時的臉正兒八經的變成了豬頭臉,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有些地方還有明顯的淤青和腫包。
老蔡見我盯著他不發一語,問我為什麼這麼看著他。
我不知道我看老蔡時有沒有暴露出什麼來,但看老蔡的反應應該是沒有的。
於是我對他說道:“沒什麼,隻是突然覺得今天的你比昨天帥多了。”
老蔡騷包的甩甩並不多的頭發,一臉‘你現在才知道’的表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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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哪天不帥了?”
……。
小鄧沒在宿舍,老蔡說他已經走了,說是好不容易有一天的自由時光,想出去逛逛。
如果小鄧有女朋友的話我肯定能想通,但是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有女朋友的人。
於是我問老蔡小鄧上哪兒逛去了,老蔡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
好吧,這麼個大活人,我搞的像是關心晚輩似的好像不太合適,於是我沒有再問,對老蔡說我有點餓了,出去吃點飯去。
和老蔡下樓的時候我算是知道昨晚背他倆上樓對我這副小身板造成了多大的摧殘。
扶著扶手一步步往下挪,每下一個台階大腿和屁股都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兄弟就是那種事兒大就義不容辭的幫忙,事兒小就站旁邊看你笑話的人。
老蔡無疑也是這樣,他見我一瘸一拐的樣子,笑著用一種教訓晚輩的口氣對我說年輕人就應該節製一點……。
看了一眼老蔡的臉,好吧,就不計較了,等會兒還有驚喜等著他呢!
走過操場的時候,老蔡似乎是第一次收到那麼多停留在他臉上的目光,於是‘受寵若驚’的他不自覺的挺起胸膛,雄赳赳氣昂昂的像一隻剛剛奪得勝利的公雞。
可是走著走著老蔡似乎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轉頭看著我,疑惑的說道:“不對啊小麗,為什麼那些男的也盯著我看呢?”
我自顧自注視著腳下,除了不想被人認出來之外,主要還是不忍心去看老蔡那張臉,說道:“男女通吃唄,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