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走火入魔,並沒有像電影裏演的那樣換個唬人的造型。
我的嘴唇沒有變黑,眼睛沒有發紅,也沒有畫上不男不女的眼影。
在我看來,現實裏的走火入魔,應該可以理解成心態的扭曲,因為種種特殊的原因,導致自己心裏產生了報複社會的衝動。
外表是沒有變化的,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嚴格來說應該歸類於心理變態。
比如之前遇到的茅山邪道。
而我,其實算不上走火入魔,隻是在特定的時機,恰好遇到了可以安心宣泄自己情緒的途徑而已。
當長期壓抑的情緒得以釋放之後,也就好了。
……
回學校的路上我心裏還是挺後怕的,我知道不會死人,可是我造成的後果確實嚴重了些。
我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一群警察衝進學校把我帶走,然後以故意傷害罪判我個三年五年。
如果被我打的那些人是無辜良民的話,那這是必然的結果。
可那些人好像也算不上良民吧!!!
所以雖然害怕,但我心裏其實還是藏有一絲僥幸的。
唯一遺憾的是,剛剛走得急了些,應該放兩句“都是道上混的,要是敢報警的話老子看不起你”之類的狠話再走,至少把那群小可憐不報警的幾率提高一兩成。
現在就不好說了,雖然那些人裏大部分都是社會上的小混混,但誰知道被我收拾得如此之慘的他們會不會不顧“江湖”道義,去尋找警察叔叔溫暖的懷抱求安慰呢?
衝動過後除了心裏開始害怕之外,我身上的疼痛也開始慢慢顯露出來。
相比起身上挨的那些拳腳,我手上的傷算是最重的。
一拳打碎啤酒瓶子很帥氣,很牛逼。可是我也是血肉之軀,所以此時我的右手已經是鮮血淋漓。
一陣陣疼痛鑽心而來。
老蔡在我後麵拿出紙巾替我擦了幾次,一包紙巾基本見底之後算是止住了血。
“不要怕,小麗。要是明天他們報警的話,大不了賠他們點錢,法律我還是了解一些的,隻要他們鬆口了,你不會坐牢的。”
老蔡把剩餘的最後兩張紙巾纏在我手上,一邊開口安慰我道。
害怕是肯定害怕的,不是害怕坐牢,而是我惹了這麼大的禍,我爸媽知道後肯定會很傷心的。到時候又免不了來昆明為我奔走,我這輩子從小到大基本都在給他們惹禍,和這回比起來,那些小時候打鄰居家小孩,禍害別人莊稼算是微不足道了。
他們肯定會很失望吧……!
沒有回答老蔡的話,我心裏還在權衡那群人報警的可能性。
然後又開始考慮如果他們真的報警了我該怎麼辦。
心裏跳出來的第一反應是逃。
能跑多遠算多遠,大不了一邊逃跑一邊尋找三清書,反而比在學校裏更方便一些。
可是正如那句話一樣:現在全國都解放了,還能逃到哪裏去?
所以這個想法不是很現實。
然後我又開始考慮如果不跑的話,坐牢會被判幾年?
一年兩年?還是三年四年?我不知道。
老蔡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沒事兒,大不了到時候就說是我打的,反正也有我的份兒。我爸有錢,他會幫我想辦法的,隻有不死人就問題不大,最多就是被我老子打一頓唄,反正這麼多年沒少挨他揍,我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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