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亞世界,一個社會結構,曆史發展與地球幾乎相同的世界,但是卻位列三千小世界第兩千九百八十八位,地位低的實在是可憐。
此時,在蓋亞世界華夏國天海市以東三百裏外的一個小山村裏有一處小茅屋。
“臭小子,竟然敢用撩陰腿,真是卑鄙!”
茅草屋外,一白胡子老頭正使勁的揉搓著自己的胯下,剛才那一腿正好踢到命根子,真是痛的打顫,此時整個人氣的吹鼻子瞪眼。
“嘿嘿,糟老頭,這可都是跟你學的,先說好,你已經認輸了,可不準報複我!”
老頭對麵,一青年,今天剛滿十八歲,身高一米八,有些幹瘦,但裸露的手臂和雙腿卻十分結實,高高的鼻梁,劍眉星目,說話間眸子裏透著幾分狡猾。
“臭小子,還敢頂嘴?昨天是不是又調戲村口老張家的閨女了?還有李老頭家裏的那頭老黃牛的牛角是不是你鋸的?這可不是我公報私仇,這可是實打實的。”
老頭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混小子就知道惹事。
“哎!老頭,你可別說我,我已經連續三天看你一個人進了村尾那寡婦如花的房間了,嘿嘿,老頭,那哼哼嘿嘿的聲音是啥呀?”
那青年狡黠的說道,說話時不忘對著老頭眨了眨眼睛,一幅我都知道的意思。
“咳咳,你小子找打,竟然敢跟蹤我?”
老頭幹咳了幾聲,萬萬沒想到竟然被這小子坑了一把,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過來,說正事了!”
老頭決定扯開話題,神情嚴肅了幾分,對麵的青年一看,也不再嬉皮笑臉,剛才班門弄斧能贏,隻是老頭沒認真,一旦老頭認真了,別說撩陰腿了,十個自己也近不了老頭的身。
這一點,青年很清楚。
青年名叫郝仁,無父無母,十八年來一直跟著老頭生活在這小山村裏,至於老頭是誰?郝仁自己也不知道,村裏人都尊稱興爺,郝仁自己則是一直叫他糟老頭。
郝仁屁顛屁顛的跑進茅草屋,提了一個酒葫蘆跑了出來,裏麵裝的是村口酒坊釀的燒刀子,辣的很,郝仁以前偷嚐過一口,從嘴辣到喉嚨,最後整個胃仿佛都燒了起來,但是糟老頭卻每日都要喝上幾壺。
看著糟老頭微眯的雙眼和一臉的惺忪,郝仁懷疑糟老頭一直就沒清醒過。
“臭小子,今天就滿十八歲了,時間過得真快呀,想我十八歲的時候,是何等的風流倜儻,你小子現在也就比得上我當年十分之一,哈哈!”
老頭說高興了,提起葫蘆壺,就悶了一大口,郝仁嗤之以鼻,就看現在糟老頭不修邊幅的樣子,像極了丐幫幫主呀,但是糟老頭今日有些反常,郝仁就認真的聽著。
“十八歲也就意味著成年了,以後的路就要自己走了,你不是一直問我你爸媽的信息嗎?這塊玉佩就是你爸媽留給你的,我現在交給你。”
糟老頭說話間,從腰間掏出一塊晶瑩白玉,白玉有指甲蓋大小,如凝脂白皙,上麵刻著一個“界”字,入玉三分,郝仁也不懂這個字是啥意思,隻覺得這白玉是父母留給你自己的,慎重的從糟老頭那裏接過,然後放入懷裏。
從小到大,郝仁都在問父母的信息,今日總算有點線索了,郝仁卻覺得心頭有些凝重。
“老頭,你今天怪怪的,我雖然十八歲了,可是.......”
“臭小子,別一副娘娘腔一樣,男子漢大丈夫,不出去見識見識,難道跟著我混吃等死呀!這是一封信,還有明天早上去天海市的火車票,真是麻煩,立刻滾蛋!”
糟老頭顯然來了脾氣,喝了一口燒刀子,對著郝仁就罵罵咧咧起來,郝仁知道老頭這是半醉半醒,搞不好又要修理自己了,趕緊起身消失。
看著郝仁消失的身影,糟老頭微眯著雙眼。
“該做的都做了,我敖興也算是完成了諾言,接下來的路,臭小子,就要你自己走了。”
天剛蒙蒙亮,郝仁背著行囊已經出發了,出發時,糟老頭正在酣睡,估摸著昨晚又喝醉了,坐的是村子老李家的牛車,望著那兩個被鋸的牛角和牛鼻子裏噴出的牛氣,郝仁很尷尬.....
“仁小哥,這出去闖蕩,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們村哦!”
老李頭打笑著說道,村裏人樸實憨厚,老李頭就是典範。
“那必須的,李大爺,這次謝謝啦!”
從小山村到最近的鎮上,坐牛車都要走半天,然後轉汽車,再到火車站,一路顛簸,到火車站的時候,天已經沉了下來。
總算是上火車了,綠皮火車哐哧哐哧的聲音響起,逐漸地離開了大山,郝仁望著漸漸遠去的大山,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小山村,心中隱隱有些不舍,
前路漫漫,等待自己的是什麼?郝仁有些好奇,又有些心憂。
摸了摸脖子上的白玉,“界”字紋路十分清晰,那微暖的溫度讓郝仁一陣心安,再一次拿出那封信,郝仁認真的又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