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原本張牙舞爪的柳博坐在宋裏美麵前,給她講起故事。
“你們看,怎麼感覺柳先生有點不一樣。”
“唔,我也有這種感覺,說不好,好像是變得乖巧了。”
“哈,快別開玩笑了。”那人說完也覺得自己用詞不對,但是她又看了一眼柳博,確實是這種乖巧的感覺呢。
其他人也默默地認同,但都不好說破。
劉知信從外麵回來看到這邊聚集了很多人,便走了過來。“你們看什麼呢?”
“沒。沒什麼。”一時間眾人散去。
沒了遮擋,劉知信一眼便看到那邊氣氛奇怪的兩人。
柳博說道:“其實具體我也不是特別清楚,隻聽說,劉爸爸當年是爺爺的學生,而且十分得爺爺的喜歡。但是後來劉爸爸跟爺爺大吵了一架,說心理學就是瞎胡搞,以後再也不學心理學了。爺爺聽了這話,氣了一個月後去劉家找劉爸爸,想勸他回心轉意。爺爺說,畢竟這麼聰明的孩子不好找。不過他一直躲著爺爺,從學校退學,之後改學了物理。過了幾年,兩人關係沒有那麼僵了,劉爸爸有時候來我家看爺爺,隻不過每次來都待一會兒就走。那時我還小,總記得他們倆人見麵就吵架,每次吵完劉爸爸就會很長時間不過來。但是每次過來爺爺都很高興。”
宋裏美聽到這兒,歎了口氣,“這樣啊。怪不得這三人都是一樣的倔脾氣。”
“你們兩個在幹嘛呢?”劉知信走過來,看看宋裏美又看看柳博。
柳博看了宋裏美一眼,似是要她做主。
宋裏美裝傻道:“啊哈哈,閑聊。沒想到柳先生那麼有趣。”柳博也跟著傻笑起來。
劉知信麵露嘲諷,“那你們剛才聊什麼呢?”
宋裏美一時編不上來,“那個。那個。”
劉知信不等她編完,轉身走了,“宋裏美,你來我辦公室。”
柳博送她一個保重的眼神。
宋裏美安慰自己道,我又沒有做什麼,幹嘛那麼心虛。她拍拍胸脯長舒一口氣,推門進了辦公室。
剛走進來,她就看到劉知信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嘴角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壞了,還是心虛,怎麼辦怎麼辦。
“你啊,就這麼喜歡那種溫柔的臉嗎?”劉知信有些無奈地說著。
“誒?”宋裏美一時沒反應過來,難道不是因為剛才的事?
劉知信雙腳一蹬,椅子滑行到宋裏美麵前。他仰著頭而宋裏美隻能低頭看著他,雖然這樣,她卻沒有居高臨下的感覺,反而覺得劉知信居低臨上地看著自己。
“什麼叫不懂情調?”
宋裏美再次被談話的跳躍度驚到,直到她看見一臉認真的劉知信,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不懂情調大概就是看不出別人暗示的意思吧。嗯。舉個例子的話,你上次沒有送我回家就是不懂情調。”
“哈,沒送你回家就是不懂情調。”劉知信有趣地看著宋裏美,“那我天天送你回家是不是就懂情調了。”
“不是不是,”宋裏美連連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怎麼說呢,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