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白遠聽完卞良工的話對於特別調查行動局內部的爭鬥已經有些隱隱的了解了。
這就像在他很久以前所看過的一部電影裏麵所描述的那樣,是異能者對於普通人的不屑和對於自身人類身份的不適應,但由於特別調查行動局內部對於對待普通人的規定,這些異能者中一部分內心隨著力量增加而開始受到影響的家夥們就將這種對於自身原本人類血統的陌生和不屑轉嫁到了依舊還是人類的,但是卻是組織內部成員的弱雞隊代表武者的身上。
對於沒有晉升到武道家等級的武者來說,他們對於異能者多樣化的能力和千奇百怪的變異自然是有著天然的劣勢,畢竟他們還沒有脫離人類整個範疇,隻是正在向著非人過渡的強壯的人類而已。
而聽了卞良工的介紹之後,白遠甚至感覺組織的內部遠遠不止這麼一點點暗中的衝突而已,其中的暗流湧動甚至不是現在還沒有真正了解的白遠可以想象的。
生化人,機械改造,異能者,血脈者,武者,甚至某些入世修行的所謂的修真者,無數的力量體係在一個組織內部碰撞,交融,相互之間的看輕,鄙視,對自身力量體係絕對的自信和驕傲。
更別說還有某些受不了其他力量體係的便利誘惑一體雙修,多修的菜鳥蠢貨,堪稱魚龍混雜至極,也就是隻有天夏的直屬機關能夠妥善的壓服一切,擁有著足以鎮壓這麼多桀驁不馴的家夥的絕對力量,換做是其他規模稍小,體製不完善的組織,就要立刻分崩離析,成員們自己把自己的腦子都打出來。
隻有以國家無數人口的力量和武力的力量才能在組織的內部誕生出真正的至強者,然後通過數量眾多的強者壓服低層的不同力量體係交融的摩擦和不滿。
而這種行事的方式,也正是頂級組織的處事之道和他們得以強大的原因之一。
畢竟單一的體係是無法在觸摸到高層的瓶頸之後觸類旁通的,隻有頂尖國家級別的勢力才有這樣的眼界,底氣和資源。
......
他在漸漸消化了突如其來的信息之後逐漸回過神來,而卞良工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的神色,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拉過一張勉強能坐的椅子,也不顧忌上麵厚厚的灰塵一屁股坐了上去,正撐著腦袋注視著麵前陷入思考的白遠。
而當白遠順著卞良工的目光看向他所關注地方的時候才發現他不是在注視自己,而是緊緊盯住了一直被白遠捏在掌心的怪異花顏君的蒼白軀體。
這隻怪異花顏君自從白遠和卞良工開始交談起來之後,就開始坦然的裝死起來,宛如一條脫水的鯰魚被白遠死死捏在手中一動也不動。
這個時候任誰也無法看出當時在紀雁玉聖母心作祟想要和它交涉時候一副瘋狂嗜血的恐怖模樣,想到花顏君之前在紀雁玉小心的靠近之後毫不猶豫的就將紀雁玉紮了個對穿,無數藤蔓蔓延穿透她的身軀,血肉橫飛的場景與最後紀雁玉死之前驚駭恐懼,怨恨的表情。
他的內心有些默默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