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
雷烈火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前方,有些艱難的想要轉動身體,回過頭再看自己的對手一眼。
他的嘴唇顫抖著想要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開口說話。
“怎麼回事?!”
“還打不打了啊!”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有心急的觀眾怒吼出聲,不滿的叫喊道。
但是隨著雷烈火細微的動作,在他的眉心一道猩紅的血線逐漸從雷烈火的額頭浮現而出,將雷烈火健壯的身軀緩緩割裂成兩半,此時他的身軀也終於失去了支撐分別向著兩側栽倒下去,無數鮮血就像是噴泉一般從他身體的斷口噴灑而出,身軀的殘骸撲倒在台上,血液肆意流淌,染紅了拳台近半的磚石地麵。
“...!!!”
“啊啊啊!!!”
台上突然響起了一片驚恐的尖叫與倒吸冷氣的聲音,然後就再次陷入了一片冰冷的死寂,幾乎所有人都因為極致血腥場麵的刺激而陷入到了原始的恐懼,無法說出話一般。
但是隨後就是無比興奮的嘶吼隱約傳來,無數人呼喊著‘黑鯨’的名字,讓場麵再度熱烈起來,鮮血與殺欲,這是人類隱藏於身體之中的本能,被白遠的舉動前所未有的激發而出!
白遠也沒有興趣轉身回頭看自己殺死的對手的想法,他對台下的驚呼聲與尖叫也是充耳不聞。白遠的右手輕輕向後攏起散亂的長發,左手從肩部的斷口中扯下一片黑色的布條緩緩將自己的頭發重新紮成馬尾束於腦海。
“我贏了。”
側過頭,他麵具之下冰冷的眼眸微微打量了一眼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主持人一眼,讓他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趕緊叫人收起了為了生死鬥所特製的鐵質閘籠。
...
而坐在包廂裏的魯誌平在看到‘火鬃’的淒慘死相之後原本臉上誌得意滿的神色也是猛地一變,憤怒至極的將手中的酒杯砸到了地上,猩紅的酒液潑灑在名貴的地毯之下,恰如此時拳台上的景象。
“我們走。”魯誌平坐在原位沉吟片刻,手指輕輕轉動著翡翠扳指,麵色無比陰沉的對著身後矗立的手下呼喊一聲,當先一步跨出,就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向門口拉開了包廂的大門。
但是此時出乎魯誌平意料的是,華飛塵身邊的頭號經理人花七正似笑非笑的站在他的包廂的門口。
在看到魯誌平打開房門的身影之後,花七冷笑著開口道:“魯老板,這麼著急是想要做什麼啊?老板叫我來問問你,你的錢還準不準備給了。”
“你...”
魯誌平戴著翡翠扳指的右手顫抖著伸出,怒急攻心的看著眼前的花七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之前見到華飛塵之時滿腔的誌氣就像是被狠狠的澆了一盆冷水,內心冰冷一片。
當他一回憶起拳台上雷烈火尚有餘溫的屍體,原本麵色就從原本的漲紅一片迅速變得青白黯淡起來,魯誌平用無比艱澀沙啞的聲音,傴僂著身體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一般的澀聲道:“告訴華飛塵...這一次是我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