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耳邊響起阿拉貝拉嬌笑聲的普利特則是站在門口的位置緩緩轉身用極其震驚的表情對著驟然站起在場中大放厥詞的人類道:“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你是因為被肌肉衝昏了腦袋所有連最基本的話語都無法聽清楚了嗎?”這個身材瘦削,身軀赤果僅僅隻有幾片布片包裹身軀露出參差不齊的肋骨的人類男性眼中閃過一抹漆黑如墨的光點頭也不回的淡淡的笑道。
白遠隨意挑選的作為承載自己一縷意識的人類平靜的話語中夾雜著阿拉貝拉刺耳的嬌笑聲,這種驟然響起的嘈雜聲音讓白遠的眉頭都是微微一皺,此時普利特臉上宛如凝固住的表情卻突然冰霜溶解了一般緩緩的平複了下去,就像是在一瞬間將所有的殺意與憤怒積蓄了起來一樣。
“作為一個卑微至極的人類,牲口一般的存在竟然膽敢侮辱一位高貴的蒙多族獸魂師,實在是膽大包天,膽大包天!”
宛如火山一般積蓄的磅礴怒氣仿佛伴隨著普利特的話語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普利特下顎位置的觸須微微攪動起來,無形的光焰彌漫全身赫然是一觸即發的架勢。
但是普利特憤怒受到挑釁的報複舉動立即就被坐在首位的七皇子埃文所製止了,隻見這位天潢貴胄戲謔的挑了挑眉對著站在會客廳中央的白遠道:“雖然你觸碰到了蒙多族的威嚴必死無疑,但是你的話語卻是很有意思,你解除束縛的方法也很奇特,作為阿拉貝拉的寵物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一說向我解釋一番你到底是怎麼逃脫束縛的,然後我大概會好心的給你留下一具全屍。”
普利特全身泛起的光焰被七皇子身後的一位侍從隱隱的氣機鎖定而停滯下來,凝固在了空氣中,而七皇子埃文就像是調戲玩弄一隻寵物一樣對著白遠饒有興致的示意道,似乎是想要讓他在有限的生命中給予自己一點不多的樂趣。
但是白遠很明顯沒有理會低級生物的意思,他隻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蒙多族的雌性之後厭惡的撇了撇嘴,然後仔細的環顧起會客廳內的裝潢家具。
“這就是你們蒙多大陸的品味嗎?”被所有人包圍的白遠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漫不經心的道:“真是讓人失望。”
這一下的譏諷和不屑的語氣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眼前人類狂妄的語氣更是讓在場的諸多獸魂師感到了一陣可笑的憤怒油然而起。
“人類,皇子在問你話!”
身後的侍衛威嚴的逼迫剛剛說出口,坐在廳中掌握大權的七皇子埃文見到了眼前人類的反應竟然是不怒反笑的道:“哦?你竟然不怕死?一個區區低階種族在言語間也敢於我們蒙多族相提並論?”
他現在的表情和態度就好像是看到了一隻狗在朝著自己汪汪亂吠一樣,並沒有多少被冒犯的意思,隻是覺得有些有趣,就像是人類不會因為螻蟻對自己伸出觸須而感到威脅一樣,七皇子埃文對於牲畜的容忍極限遠比對同族要高得多。
不過當七皇子埃文見到在自己好言好語之下對麵的人類非但沒有匍匐著回答自己之前的問題,反而是用一種奇怪詭異的目光盯住自己之後,埃文便很快失去了逗弄一隻寵物的興趣,誰都不會喜歡一隻不聽話的寵物,哪怕是自認為心胸寬厚的七皇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