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自從神都被遣放到了東荒,建立了汶上城之後,便再未展露笑臉。不僅是因為父神的變化讓他心事重重,還有的就是自己現在唯一的兒子風子俊的紈絝。
而在這之前,他還是有一個長子的,就是與乙羲每日在一起的那位婦人所生。隻是一場意外,長子風子重被一隻白虎叼走之後再無音訊。
太昊之後也去尋找過,卻在殺死一隻又一隻的白虎之後悲哀的發展了虎腹內的一隻斷手指。而那斷手之則牢牢握著太昊用獸牙做的辟邪項鏈。
太昊悲傷無奈之下隻得將希望放在了次子也就是眼下秦風附身的身上。
隻是讓太昊無比失望的是這次子雖年幼,卻整日隻知玩鬧惹事,全然不把自己的叮囑放在心上。於是太昊每日愁容滿麵,舒容難展。
隻是今日次子醒轉卻對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他才明白,這次子看似頑劣,實則自有打算。為了自己竟一直未向自己辯解,枉他為人父。想到這裏,太昊又是留下兩行清淚,說道:“孩子,阿爹不苦。隻是苦了你了,如此年幼卻要想這麼多,籌劃這麼多!”
秦風此時也知道太昊多年心結打開,心下歡喜,於是安慰他道:“阿爹,你不用難過。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以後我努力修道,揪出那幕後之人!”
太昊聽到秦風如此說,心下寬慰,擦了擦眼淚,說道:“既然你是故意如此,那以後阿爹倒是不用擔心你了,之後自己小心就是。其餘的你不用擔心,阿爹自有方法應對,我要讓他知道,我風家男兒,也不是誰都可以拿捏的!”這般說著,太昊身上一股孤傲銳利的氣勢節節上升。
若非是太昊有意克製,秦風定要被這氣勢壓倒在地不可。可即便如此,秦風還是覺得呼吸困難。
太昊意氣風發,對著秦風喝道:“你不用擔心這許多。我隻要你平平安安,今日你我父子心結已解,我修道之途自當更進一步,待我修為精進,自當揪出那個幕後之人!”
太昊這邊意氣風發,卻忽然發現秦風一聲不吭,轉而看向天空才發現,他已經被自己的氣勢壓的不能自已,連忙撤了氣勢,關切的問道:“是我疏忽大意了,你大病初愈,都是阿爹的錯。”
秦風擺了擺手,對著太昊說道:“不,阿爹!也是我修為太弱的原因。你放心,從今往後,我會努力修道,不會給你帶來後顧之憂。”
太昊點頭。
秦風接著又問。:“阿爹心裏既然明白是有人暗中算計咱們,那現在可知是誰?”
太昊搖了搖頭,說道:“此人太過小心謹慎,做事又少有馬腳,我到現在竟然不知是誰對你下的手。”這樣說著,太昊又變得憤憤起來。
想來也是,堂堂父神的六世孫,木道大能,竟被人算計之後,還不知對方是誰,任誰也會覺得憋屈。
秦風皺眉說道:“此人竟能如此小心,讓安爹都未發現是誰。”
太昊冷笑一聲:“無頭鼠輩,隻敢在背後算計。不過這也說明,至少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我們。”
秦風想了一下,忽然問道:“會不會是大巫師?父親被前遣放到這東荒,不就是他的手筆嗎?”
太昊聽到若雲這般問,卻是搖了搖頭:“不會是他。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救你!”
秦風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太昊一邊皺眉思索,一邊回答道。:“如果是他,為何他會失手救助你呢?他的目的不就是要對付我們嗎?”
“可如果他本來的目的就不是讓我昏沉,而是你向他低頭呢?”
太昊再次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以我對他的了解應該不是他。”
“那阿爹你心中可有猜測?”
“有,但是這種猜測成真的可能性極低。”
……
父子二人這樣討論了許久。出來時,秦風已是一臉倦意,而太昊則是一臉的意外與驚喜。
因為秦風對他們風家的分析句句在理,甚至有些他沒有想到的,秦風也都提了出來。並且他對很多事情的分析,以及結果的預測,竟極為符合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發展走向。
即便是很多秦風沒有經曆過的事,太昊隻是說明了情況。秦風便能根據它所提供的消息進行分析,並預測結果。
太昊對此驚訝不已,他想要問秦風,卻又自我解釋:自己的這個小兒子隻怕從很小的時候就聰慧多思了。再加上父神擅演天地八卦,能卜天問地,那麼作為他的嫡係血親,能夠卜測事情的真相,似乎也不是那麼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