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官走前那一眼讓眾人心立馬吊了起來,尤其是他那咧嘴一笑,竟讓眾人頭皮發麻。
即便是金瀚與楊毅身為實道境,與他隻是差了一個境界,可也生不出任何抵抗之心。
至於其他三位虛道境與秦風,見到他笑意吟吟,卻不由得心生懼意。
眾人心中暗道糟糕,那吳官卻似對他們沒有一絲興趣,竟然騎著文鰩魚飄然遠去。
眾人此時汗已經濕透後背,都長長呼出一口氣,重重坐在地上,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金瀚沉吟半晌,說道:“那吳官給我的壓迫感覺竟比主上給我的感覺還要強烈!”說著轉臉看向楊毅:“楊兄,你覺得呢?”
楊毅也是沉重點頭:“確實!”
秦風一聽,心下一驚:“他隻是遠遠看了咱們一眼,你們便覺得他比我阿爹要強?”
金瀚無奈點頭:“俊少,我等也不想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可那吳官給我們的感覺真的是如臨深淵。雖中間隻差了一個境界,可我們卻興不起一絲抵抗之心。”
楊毅附和道:“確實。”不過他又補充說道:“這或許與我們長期跟主上呆在一起有關,主上也刻意收斂氣機,這才沒有給我們那麼大的壓力!”
金瀚此刻也表示認同,說道:“也有這個可能,主上本就精修木道,論實力也隻是遜吳官一絲。”
秦風不知個中緣由,於是問道:“我阿爹還要遜他一籌麼?”說著竟有些失落。
金瀚此刻卻是笑道:“俊少,你需知道那吳官乃是修道不世奇才,修道至今一百五十餘載已達凝道境後期。更是被譽為神境之下第一人。據說還有越級挑戰的實力。咱們主上隻是稍稍遜他一點而已。”
“而且,以木道特點本就是氣息綿長。若是久戰,主上優勢便會突顯出來。”楊毅說道。
“隻是,以那吳官秉性,怎會如此離開?”金石插話問道。
“此事倒是真的奇怪。”另外兩人中的一人插話說道。
秦風沉吟半晌,這才說道:“此事有可能便是傳言為假,那吳官隻怕不是妖族。而那魘魔獸所說的淵源隻怕也不是我們所理解的同為妖族。”
想到這裏,他又猜測著說道:“又或許,傳言為真。吳官是妖族,他也確實陰狠乖戾。隻是我們與他來說構不成威絲毫脅。又或者說,他知道我們不敢說出去。”
“若是我,”金瀚卻是皺眉說道:“我不會留下這等可能。直接出手滅殺。”
秦風說道:“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
這個時候另外一位虛道境的人說話了:“傳言吳官自視甚高,他不屑於做的事,即便對他再有利,他也不會去做。”
秦風點頭說道:“如果傳言為真,倒是真有這個可能。”
此時金瀚問道:“俊少,如今吳官已經離去,魘魔獸也回老巢,我們還追不追?”
秦風隻是略作思索便,說道:“既有凝道境以上的魘魔獸,非是我等能夠解決。咱們回去,約束好汶上城的人便好。”
眾人聽到秦風如此說,心裏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生怕秦風年輕氣盛,頭腦發熱就要上前。
此時便連心裏對秦風一直懷有成見的楊毅也不由得對秦風重視了起來。這也不能怪他,實在是秦風醒轉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讓眾人對他成見頗深了。如今若非是白帝太昊明顯將手中權力交於他,隻怕他此行也號令不了眾人。
隻是此行一路行來,秦風行止有度,去留堅決。行事風格雷厲風行,眼下知其不可為也不強求,不由得讓他對秦風的印象大為改觀。
秦風不知眾人心中所想,而是在想著吳官與那魘魔獸所說的迷穀草是什麼東西。
於是問金瀚,金瀚回答道:“迷穀草原說出自南疆,凝道境破道入神,需以道問天。然而天道亦會以道試人,在這過程中便會出現各種迷障。這迷障會使人陷入沉淪無法自拔,導致很多人在入神之境望而卻步。但是破境之時若是服用迷穀草,便會在入神之時多了幾成把握!是以迷穀草為眾多凝道境之人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