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一擊之下倒地不起,便連生死也不知。除了秦風意外其餘之人皆是尋常獵手。便連秦風所謂修道也不過隻是再常見不過的法境了,如何回是眼下那凶焰高漲的虎首山神的對手?
虎首山神此刻已經看出秦風無助,緩步走上前來,笑吟吟對著秦風看了一眼說道:“你該讓他們接著給我牲祀的。”
秦風冷笑道:“尊下倒是會說笑,此刻又來說這樣話。”
虎首山神眼睛一凝:“你倒是有些意思,不過也注定難逃一死了。誰叫你們冒犯了山神呢?”說著對著獵手中的一個直接把手一招,一個獵手竟不由自主得飛向他,他一把抓住獵手脖子,“哢嚓”一聲,獵手登時死去。虎首山神把嘴一張,那獵手體內血肉便化作一股血流直接流向他的嘴中。隨即他舔了舔嘴唇,似回味道:“滋味一般。”說著甩手丟下了隻剩一張人皮的獵手。
一旁獵手先前還是無比憤慨,眼下見到一名同伴頃刻之間便沒了性命,瞬間麵無血色,齊齊聚在一起,便連抬頭也不敢,都跪在地上口呼“山神”。
虎首山神看向秦風,說道:“你看,你們若早早這樣,我又怎麼會為難你們呢?”
其餘獵手一聽,忙不迭磕頭致意。虎獸山神卻是搖頭一笑:“已經晚了!”說著又是把手一招,依法施為,又是一名獵手死於非命。地上獵手戰栗不已,山神尋常根本見不到,眼下見到一個雖不是真正山神,可他的手段卻實打實地超出他們的理解。
秦風心裏憤怒這山神的暴戾,可知道自己此時即便衝動與之拚命也無益,隻是冷眼憤恨地看向虎首山神。
虎首山神把手一招,又是招來一名獵手,就要殺了他。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冷冷傳來:“住手!”說著攜著風雷之聲遠遠奔來。
虎首山神聽這遠遠傳來的聲音,不以為意,抬手仍是擰斷了獵手脖子,張嘴就要吸食血肉。
來人似覺察到虎首山神的舉動,暴怒:“閣下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虎首對著遠處飄來的身影直接一拳轟出,狂叫道:“滾!”
來人驚怒,一拳對轟而出,聲音由遠及近快速傳來:“閣下過我地界,本該盡地主之誼,隻是閣下未免太高估自己了,竟要做此地地主!”話音剛落,來人身形落定。
秦風看過去,心裏又是一驚。來人人身鳥首,背後三尾。鳥首上飄著三根色彩斑斕的羽毛。他雙臂皆是覆蓋著鱗片,五指似鳥非鳥,似人非人。聽他口氣當是此地山神了。
這山神落地之後直接一手撕向虎首,怒叫道:“在我地界連殺三人,置我於何地?”
虎首說道:“冒犯於我,怎能輕饒!”
山神聞言輕笑道:“似你這等過路貨色,還談得上冒犯?”他看了看地上的眾人說道:“已經殺了三人,還敢對我出手?”
虎首聽著覺得有異,冷聲道:“莫非你覺著傍著山頭就可以壓我一頭?”
山神說道:“那你覺著呢?”
虎首說道:“你莫非以為憑著有部落供奉,有巫師供養,便覺著修為遠勝於我?”
“哦?”山神笑道:“如此說來,你是想掂量掂量我了?”
虎首寒聲道:“正有此意!”
山神嗤笑:“看來是我等太過溫和了,以至於你這野路神也敢挑釁了!”此言一出,虎首直接炸毛了,眼前的山神顯然從開始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而是它自身的性子就是如此。可笑虎首還以為正主山神軟弱,借此想恐嚇它呢。隻是話已至此,虎首也不肯就此示弱,重重跺腳,攜狂風之勢撲向山神!
山神眯起眼睛喊道:“來得好!”直接撒開手五指間光華閃爍,對著虎首一巴掌扇去,這一掌看上去輕飄飄,卻似對虎首極大的侮辱。
在虎首看來,這是一種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的輕蔑與侮慢,他自然動了真火,大吼道:“讓我見識見識你究竟有幾許能耐,敢妄自把持這地界!”
這般說著,虎首卻不輕敵,手爪隻見皆有猩紅、慘白之氣繚繞,對著山神之掌直接衝去。虎首撲衝之際,咧開大嘴對著山神噴出一口紅色匹練。
山神似知道虎首此刻拚力而為,扇出去的手掌也不收回,仍然扇向虎首,同時另外一隻手也伸出來,變成手爪模樣,對著虎首紅色匹練抓去,而後竟凝虛為實,像抓布匹一般直接扯住紅色匹練向下一扯,紅色匹練竟斷成兩截。
隻此一下,虎首如遭重擊,身子一個哆嗦,正待後退,山神手掌也已經拍在身上,“啪”的一聲,骨斷之聲傳來,虎首肩胛之處已然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