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昊的青金巨龍,招人終於得以橫渡黃泉。落地之時眾人心有餘悸的看向黃泉,又轉而看向太昊,暗歎這太昊果然厲害,以一隻青金巨龍便將眾人渡過黃泉。
這時候吳官沉吟一下,轉身伸手掬來一捧黃泉水,冰寒之意襲骨而來,他仔細感受一番,而後取出一件玉器,而後將之封存好,轉身看向眾人,點了點頭,說道:“諸位,接下來便是咱們可能會遇到各樣鬼物危險了,都打起精神來。依然是長寧與子俊居中,咱們四人位於四個方位,我在前開路。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點頭稱是,於是四位年長之人護著風子俊與長寧,一路向北而去。
而在眾人前進的方向盡頭,一處幽暗大殿處,此刻正正有兩撥人在對峙。一撥人為一渾身著黑裝之人為首,那人相貌陰柔美豔,身姿高挑出眾。身上所著黑色鑲有繁複精美花紋,神情桀驁。一旁左右各站一人,身披重甲,隻留兩個眼窩出外露,猩紅色目光從中滲透而出。其餘尚有一眾不確定身份,但無一例外,這些人身上皆是鬼氣森森,竟全是鬼物!
而在對麵之人,則是以鬱壘為首,其身旁有燭九陰,渾身漆黑,此時露出真容的不知名高手。看兩身氣勢,已然是處於真神之境!還有一位身著火紅紅袍之人為首,身上火光騰騰,竟是一位火道神境高手!隻是不知其身份究竟是誰。大約分成兩處席地而坐。兩方人嗎此刻似乎在僵持對峙,誰也不肯先動手,似乎達成了某種平衡。
這時那俊美之人率先開口,竟是一名男子聲音:“鬱壘,沒想到事隔這麼多年,你竟然還念念不忘,竟能到了這冥殿!你當真是賊心不死!”
鬱壘此刻席地而坐,身上氣勢似乎有些不穩,但是依然不妨礙他用仇視的眼光看向那俊美男子。鬱壘冷聲道:“離閻君,你阻止不了我,我此行而來就是為了毀去你冥殿!”
被鬱壘叫做離閻君的俊美男子此時也不惱怒,神情淡然說道:“你這又是何苦?這一切皆是定數,又何必強求?”
鬱壘冷笑一聲:“你莫非想說,若是定數使然,我需就在外麵幫你鎮守冥府門戶?”
離閻君笑道:“難道不該嗎?”
鬱壘看了看他一眼,滿是嫉恨:“絕無可能,桃符一族被你屠戮殆盡,我又怎會與你鎮守冥府門戶!”
離閻君悠悠歎了一口氣:“你隻記得這一件事嗎,你當知道的,當年我身不由己。”
鬱壘冷笑一聲:“好一個身不由己!你難道妄想著用這一句話就把當年所有的事推得一幹二淨?”
離閻君還未說話,一旁兩位身披重甲的其中一人怒吼:“鬱壘!你能在當年桃符一族大變中逃得性命,也多虧了主上。如今竟然妄想著能夠顛覆冥府,當真該死!”
鬱壘隻是淡淡看了一眼那披甲將士,冷聲說道:“真吾,你當年不過是一個鬼兵蛋子,如今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了?”
看情形鬱壘與這些人都是熟識之人,而那被稱作離閻君的,正是眼下的冥府之主。他旁邊的兩位披甲將士,正是冥府之中赫赫有名的將冥將,一曰真吾,一曰陸野。
被鬱壘嘲笑為“真吾”的鬼將隻是雙眸出紅光灼灼,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