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壘隻是一擊便輕鬆破掉離閻君這一擊,但是離閻君麵上卻無任何變化,而是抬起黑爪對著鬱壘一爪抓去。
鬱壘沒有祭出滅魂刀,而是向前一步,一手撐天,一手指地,其身周圍撐起一道圓形氣罩阻住了離閻君這一擊。接著鬱壘一腳跺地,地麵裂出一道縫隙,鬱壘伸手對著地麵縫隙一手抓去,而後一股清泉被他一手拽出。離閻君見到清泉冷笑一聲:“在我地府你竟想著用黃泉之水對付我,真是可笑。”
說著離閻君黑爪對著地麵一抓,也是一道清泉湧出,但是要比鬱壘的那股清泉更大。離閻君抬手對著鬱壘揮去,黃泉水直接潑向鬱壘,鬱壘也以黃泉水相迎,一時之間二人竟鬥得旗鼓相當。
而在此時,風子俊一行人此時已經臨近冥殿,遠遠看到從冥殿之中飛出一襲紅衣,渾身籠罩在火焰之中的俊美之人從冥殿撲閃而出。察其氣息,竟然是神境。而再看其架勢,似乎正在逃命!
眾人目光收縮,彼此遲疑地看了看那紅衣之人,心想是什麼人會在此地出現,且看其周遭火焰分明是修火道的高手。眾人一時之間看不清楚他模樣,彼此皆是驚疑不定。
而更讓人察覺到不安的是在其身後究竟有什麼人在追殺他,竟能讓一個神境的火道高手逃之夭夭。
太昊先驚疑問道:“此人是誰,一身紅衣火道,樣貌又極為年輕。在這冥府本應該是鬼物懼怕於他,如何現在慌忙逃竄的卻是他?”
吳官想了想回答道:“看其情形隻怕是遇到了大個的鬼物,大到以他如今神道的修為都不足以應付。如此人物在地府的人選其實不猜也知道了……”
眾人聽出吳官話中意思,皆倒抽了一口涼氣。
魁隗此時沉吟說道:“若我沒有認錯,此人便是南疆的祝融!”
“祝融!”魁隗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驚駭。“祝融傳言是與重黎一般為凝道後期。兩人屬地地界相交,經常有摩擦紛爭。是以大荒對於祝融的了解皆是通過重黎介紹的。而重黎所言,這祝融乃是天縱奇才,年紀輕輕便能去入凝道。也是南疆最有希望在十年內破境入虛神的。”大荒傳言對他的評價是“入神古往今來第一人!”可是如今看來,傳言即便對他已經平價極高,也還是有些低了。因為任誰也沒有想到這祝融已經入了真神境!
如此看來,東荒汶上城鬼害之事時重黎著急回南荒,以及此行桃止山時沒有重黎以及南荒之人定是事出有因了。隻是眾人又想到之前在桃止山上,南荒諸多凝道境高手的出現,以及此時的祝融,難免心有疑惑:莫非天下神道高手同時彙聚於此算計冥府與扶桑樹,也有南疆的影子?他們所求為何?
眾人雖已經在扶桑樹上見到諸多神境高手出現,也知道了眾神境高手的目標是帝藥,但是關於眾神境高手的最終目的卻是不甚了解。更不用說在此遇到了進入冥府的祝融了。
隻是眾人雖然不知道為何在冥府與扶桑樹同時會有天下神境高手的接二連三出現,但還是隱約從中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聯想到扶桑樹上神荼體內覺醒的絕世凶物孟閻君,眾人隻覺得似乎抓到了什麼關鍵的節點,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想到這種可能性,皆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想到金烏所說之事,心情皆瞬間變得沉重異常。
如今眾人還未入冥殿便已經遇到了神境的祝融從內奔逃而來,眾人不得不心下惶惶。眾人正待有所行動,卻聽到吳官說道:“小心!”
眾人聽到這聲音,直接就要閃身躲開,卻已經遲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想起:“這裏又有一群不知來曆的爬蟲!”
隨著這聲音傳來,眾人隻覺得周圍影影幢幢地站著很多鬼影。為首的一人身披重甲,隻露出兩隻眼洞。那道鬼影滿是驚訝:“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活人不斷入冥府!當真送死怕晚了。嘖嘖,兩個虛神境,三個凝道,哦,還有一個實道境……這些卑微的爬蟲怎麼會混進冥殿的?”這般說著那人對身後的另外一隻身披重甲,同樣隻露出兩隻眼洞的鬼影說道:“陸野,你去追那紅衣的小子,我先了解了這些人,馬上就追上來。”
被他叫做陸野的鬼將冷哼一聲:“那你手腳麻利點。”
先前那鬼將說道:“放心,不過是一群爬蟲而已,對於殺幾隻爬蟲,能費什麼功夫。”
陸野點了點頭,把手一招,身邊幾道鬼影跟著他繼續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