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俊一聲冷笑,大烏龜目中滿是駭然,它實在無法相信,風子俊明明一直還未收取息壤成功,如何在此刻竟然直接禦使息壤將自己砸成重傷?
不止大烏龜如此震驚,一旁的吳官與顏九川同樣是露出一股不可思議之色。他們也沒有料到風子俊竟然在此刻一舉成功。
而吳官眼見風子俊以息壤直接重傷大烏龜,先是驚訝愕然,而後是嘿嘿一笑,直接駐足不前,在一旁看著。
事實上不止讓旁人詫異驚駭,便連風子俊自己也覺奇怪。之前他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獲取息壤的認可。隻是他還沒有想到具體的辦法便被大烏龜的一滴精血中斷了進程。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恰恰是大烏龜的精血引起息壤強烈的排斥之意。
大烏龜的精血剛一落在息壤之上,浸透到息壤內部的鮮血對於獸族的仇恨瞬間被喚醒。而後息壤便瞬間被喚醒記憶,自發的凝聚在一起與大烏龜的精血相抵抗。
而這個時候風子俊恰逢其會的以自己的神識進入息壤內部,息壤便順勢借助風子俊的神識進行凝聚,從而與大烏龜的精血抵抗到底。
原本風子俊的神識已經充盈息壤內部,是以此時風子俊的神識無比順利的支配起息壤。於是在一瞬間,息化作的土丘直接當空砸下,將大烏龜砸成重傷。
此時此刻,與其說是風子俊支使起了息壤,倒不如說是息壤為了對抗大烏龜的血液主動願意被風子俊禦使。
風子俊此刻一臉冷漠,看像大烏龜時,絲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殺意,他斷喝一聲:“老王八!我人族今時今日已非遠古之時那般羸弱,你竟還妄想著能夠騎在我人族頭上?今日便讓你知道你獸族所想,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大烏龜此時大口吐血,但麵上神色竟開始慢慢歸於平淡,甚至略帶可惜,它平靜說道:“功虧一簣,要殺要剮隨你,我無話可說!反正你今日所作所為也不過是之前我獸族對人族的作為罷了。”
風子俊看著大烏龜,咧嘴嗤笑:“你以為這樣說我便會就此罷手?還是說你想是的讓我憤怒,然後給你一個痛快的?”
大烏龜目中隱隱閃過一絲憤怒之意,但又被它很好的掩飾了。他看著風子俊,以及在風子俊頭上靜靜漂浮的血色息壤,目中露出複雜之意,無奈低頭。
顏九川此時斷喝道:“俊少,何必跟這畜生多費唇舌?直接殺了豈不省事?先前他對你動手之時可是沒有絲毫猶豫。”
風子俊看了看顏九川,而後點了點頭說道:“是這麼個道理,沒必要這老王八要殺我了,我還要對他手下留情。”
說著一指頭上的息壤,風子俊神念一動,息壤垂直壓下,大烏龜龜殼原本就已經出現裂紋,此刻被息壤鎮壓之下直接化作碎片粘在大烏龜的背上。
顏九川咧嘴嘿嘿一笑,雙手交錯向前探出,口中說道:“老王八,你既然這麼喜歡吐血,那我便要你吐個夠!”
顏九川說著,交錯伸出的雙手又猛然向身體兩側揮出,大烏龜此時頓時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秘力推動自己的血液向外流動,
大烏龜若是身體無礙之時自然能夠壓住這股秘力,但眼下已經被風子俊重傷,再也無力去壓製顏九川加諸在他身上的血之力。隻是瞬間,大烏龜口中鮮血血流不止,零目中神色黯淡,已然是活不成了。
風子俊心念一動,息壤隱入自己體內丹田處,就此消失不見。風子俊於是在體內默默運轉氣血之力在丹田之處溫養息壤。感受到息壤在其丹田處靜靜安放,風子俊眉間露出喜色。
察覺到無礙之後,風子俊抬頭看向幽冥蜥。
幽冥蜥不敢抬頭看風子俊的眼睛,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支支吾吾說道:“先前,我並未對你和人族出手!”
風子俊嘴角噙笑:“我知道。”
幽冥蜥此時聽到風子俊如此說,哼不像是要跟自己秋後算賬的意思,略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壯了壯膽子,這才說道:“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並非獸族,我是秉承天地靈氣所生的靈獸。與人族並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私仇。”
風子俊繼續點頭說道:“我也知道。”
幽冥蜥聽到鳳子君如此說,又有些吃不準風子俊究竟想要做什麼,又向後退了一步,遲疑著說道:“你已經在我識海內下了禁製,我也沒有再對你心生歹意。你…你不能殺我!”
“哦?”風子俊眉毛一挑,口中說道:“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風子俊與幽冥蜥的對話被吳官聽在眼裏,吳官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知道風子俊的目的,但是卻不點破,而是點頭說道:“大侄子,你這話說的不錯。這幽冥蜥即便是靈獸,也終究不是我人族。可若是殺了他,於你大道有損。不如……”
幽冥蜥馬上看向吳官,忙不迭吼道:“對對對,若是殺我,於你大道有損,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風子俊聽到幽冥蜥所說,故作沉吟說道:“你說的倒也是。可是先前我落難之時,你雖然沒有出手,卻也沒有助我!這要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