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玄羽一聲輕歎,北荒眾人心情開始變得沉重起來。然而玄羽隨即又是一笑說道:“可是東荒若是就此以為便能吃下我北荒了,那也太天真了!”
北荒眾人聽到玄羽所說,眼睛紛紛大亮。
玄羽看向公孫望問道:“公孫望,本座問你,你為何要出城去與東荒軍一戰?”
公孫望先是一愣,而後說道:“東荒欺人太甚,竟然敢打到我春冰城,實在藐視我北荒!”
玄羽聞言,眼睛眯起,冷笑道:“東荒豈止是藐視我北荒,幾接近於無視了。那風太昊此番竟然人在汶上城,並未隨軍出戰。此次主戰的竟是他的小兒子。統軍的也不是什麼南疆羅浮山的顏九川,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黑藍羽,嘿嘿,東荒這次是要將我北荒的臉往死裏打啊!”
公孫望問道:“敢問主上,這是何意?”
公孫野麵色陰冷:“以往我北荒與東荒摩擦衝突,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至少於我來說大可不管不問。是以我也曾示意風太昊,此等事不過是下轄之地的衝突罷了。若是他風太昊較真了,那麼久跌相了。是以這麼多年以來北荒對東荒騷擾侵襲以及東荒的反應其實都繞不開這一個說法。”
“風太昊礙於東荒之主的身份不便參與此戰,是擺明了不想落人口實。如今東荒僅以幼子領軍,黑藍羽將兵,倒是將之前北荒與東荒的身份對調了過來。嘿嘿,不簡單呐。”
公孫望聞言一愣,不過馬上又反應過來,問道:“若如主上所說,我北荒如今無論戰還是不戰,其實都已經;落了下乘了?”
玄羽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子。東荒如今竟然有兩名虛神境和一名神境高手。先前的蘇葉與完顏英失利倒也罷了。阿奇木、朵唯真他們四個竟然也會失利,當真是罪無可恕!”說著玄羽又看向朵力葉與紮合台,怒聲說道:“你們兩個蠢貨,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的心思?在這一個個攪鬧不休,無非是想為自己開罪罷了。”
說著玄羽一指點向朵力葉,朵力葉不敢亂動,任由玄羽一指點在自己眉心,一道道冰晶隨即自自己眉心緩緩覆蓋頭顱,而後是脖子,再然後是四肢百骸。朵力葉竟然化作一道冰雕!
玄羽麵上陰冷說道:“四千對四千!即便是盤匏騎軍有天下第一的名頭,你也不該如此潰敗!如果全力以赴,四千盤匏騎軍又能剩下幾個?我北荒軍愛惜羽毛沒錯,可也要分清楚什麼時候!”說罷一拳轟碎冰雕,朵力葉就此化作齏粉!
玄羽看葉不看朵力葉滿地冰晶粉末,抓臉看向紮合台,冷笑問道:“紮合台,你如今可有什麼話說了?”
紮合台眼見朵力葉頃刻化作冰晶齏粉,渾身已經是抖如篩糠,“噗通”一聲跪下,雙手合十拜道:“主上但請吩咐!”
玄羽伸出一隻手向前緩緩遞向紮合台,紮合台能夠感覺到玄羽遞向自己的手,卻一動不敢動。
不料玄羽隻是蹲下來,用手輕輕在紮合台的腦袋上拍了一拍,口中“嗬嗬”笑了兩聲,隨即便站起身來,重新坐回座椅,再次看向公孫望說道:“公孫望,你心係我北荒聲名,自然不會惜命死戰,但是我北荒又豈會不計你之生死?”
說著他又厭惡地一拂袖,滿地冰晶瞬間消失不見,這才說道:“不以北荒為重者,北荒亦不會重視他!公孫望你想出戰無非是為了北荒之名聲,可是如今於我來說,北荒的名聲又豈是這東荒蠻子可隨意踐踏的?”
公孫望聞言目中露出遲疑與驚喜:“主上這是有什麼退敵之策?”
玄羽搖了搖頭:“不需要!春冰城固若金湯,便是我北荒之人想要攻破也無異於癡人說夢。他們區區一萬東荒蠻子,又都是南疆之人,怎能受得了我北荒嚴寒。他們想圍城,讓他們圍!待得他們糧草耗盡我北荒軍大可開成追擊!到時候勝在誰手,誰便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