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相柳本體化作的八首怪物環繞著石柱向上衝去之際,天下間的神主境修士齊齊生出感應。
大金烏一瞬之間直接出現在扶桑樹上,某種精光爆閃,它脩一出現便直接出現在了扶桑樹頂,而後看向西南方向,麵上露出複雜痛恨之色,厲聲喝道:“天下間竟然還有如此喪失心智之輩!”
幾乎同時,神荼與鬱壘在大桃樹間顯出身形。
神荼麵露疾風之色看向南方:“你看,即便我們再怎麼守護這個世界,還是有人不依不饒地想要接引天界之人!”
鬱壘麵上顯出憂慮之色:“既然如此,那你我還再在此做什麼?難不成看著天地之間再次貫通,所謂的神再次降臨世間?”
神荼搖了搖頭:“隻怕現在的神界之人境界修為也未必就一定高過人冥兩界的修士。”
鬱壘馬上勃然變色:“你是聽離閻君所說的?”
“與其說是離閻君,不如說是孟閻君吧!”神荼淡然說道:“你對於離閻有著成見,一如你對我的成見一般。倒是對於那個孟閻君你始終不懷疑其分毫。你可知道此時此刻的冥府之主便是在遠古之時的己敬匠也沒有他的修為高!”
鬱壘低呼:“怎麼可能?”
神荼隨即搖了搖頭:“為什麼不可能?先前無論是我還是大金烏都已然無法壓製一個阿依那。還差點被他反製,若不是關鍵時刻己方聯手才將其製住,你覺得如今的桃止山還能夠存在麼?”
鬱壘神情一顫。
神荼接著說道:“離閻君如今與孟閻君一體雙生,實力算是兩位神主同體而存。現在他們隻能有一方保持清醒,另外一方隻能短暫蘇醒。可是即便是這短暫的蘇醒,誰又能保證天下間有他的對手呢?”
鬱壘看了看東方:“那大金烏呢?”
神荼搖了搖頭:“大金烏早就不是強盛之年,體內元力也日漸衰弱,你說呢?”
鬱壘無言,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半晌之後才抬起頭來看向神荼:“你是說如今若是天道之人出現,大荒的神主境高手未必會阻止?”
神荼不答反問:“他們若是會出麵阻止的話又豈會又之前的天下神主境高手同時出手算計桃止山與扶桑樹呢?他們為了能夠打破自己目前的境界修為,已然是不顧人冥兩界的生死安危了,又豈會在此時主動阻止有可能帶給他們的破境契機?”
鬱壘瞬間心下煩躁,怒道:“這群鼠目寸光之輩!”
神荼笑著說道:“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們,太久太久沒有天界的威脅,人冥兩界的神主境高手們早就沒了遠古時期的同心協力之好了。坦白說,便是同是弇茲合雄氏的後裔的我們,不也漸漸與自己那個時候的境況越來越遠了嗎?”
鬱壘無言沉默。
而在地下,冥府。
離閻君此時正閉目養神,他腦後的孟閻君在此時忽然睜開眼睛,抬頭看了看上空,口中喃喃說道:“天道的氣息!等了太久太久啊!終於要再次出現了嗎!”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前麵的離閻君也在此時睜開了雙眼,對著腦後的孟閻君說道:“你此次還要動手?”
“不然你以為呢?”
“天道之人不是你我能夠匹敵的!”
“但是隻要你我在一起變無人可敵!”
“難道你就這麼渴望能夠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