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讓端著一碗藥汁來到了床前:“你這運氣著實不錯,若是換了旁人,誰能為了救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這個人塞給盧克讓的紙條還在盧克讓的手中,陸蓁蓁已經給盧克讓分析過了,武寧節度使府上魚龍混雜,萬一碰上與此人不是一派的人,連著他帶著盧克讓和陸蓁蓁全都要送了性命,畢竟兩人在城裏毫無根基,要殺他們兩個不是什麼難事。
以盧克讓的身份要求見武寧節度使楊師厚更是癡人說夢,別說現在是亂世,就是大唐盛世的時候,想見一方節度使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不能直接見到盧克讓,對於武寧節度使府上的事情又是兩眼一抹黑,盧克讓選擇了隱忍,總歸這個人不可能一直昏迷,等他醒了再說別說,這個年代不像是後世那樣信息傳播速度很快,耽誤兩日應該不會耽誤什麼大事,若是真的耽誤了要緊的事,盧克讓也隻能自歎一聲運氣不好,帶著陸蓁蓁溜之大吉。
果然到了第三日正午的時候,這個人悠悠的醒了過來,看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環境,有些不知所措。
盧克讓這個時候正好端著一碗藥汁走了進來,一看此景高興地說道:“你醒了?”
“你是?”
“前幾日的夜裏你昏迷在了我的家中,我與娘子不忍見你白白送了性命,這才傾盡所有請了郎中來給你醫治。”表功的時候盧克讓自然不介意把自己的辛苦誇大一些,畢竟自己和陸蓁蓁可是把寶壓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人臉色一變:“我昏迷了幾日?我不是讓你將紙條送到節度使府上去了麼?你送了沒有?”
“昏迷了三日了,我本來是想出門去送紙條,但是出了門便有人追殺我,我隻能假裝家中娘子生病先給你請來了郎中,再說了我這種身份去送紙條,節度使也不會見我啊。”
這個人懊惱地歎了口氣:“我忘了給你自己的腰牌,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這腰牌給你,你立刻去節度使府上要求見節度使,沒人敢攔著你。”
盧克讓也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若是這份消息若是失去了效用,自己的功勞可就要變成罪過了。想到這裏他趕緊放下藥碗:“等我回來再喂你吃藥。”
“一頓藥不吃死不了,你再不去真的要死人了。”
盧克讓出門的時候依舊將門鎖上,這種時候他可不想再出什麼亂子。一路狂奔趕到了節度使府門前,還沒等他喘口氣,兩把長矛立刻抵在了他的身前:“節度使門前不得放肆!”
盧克讓伸手掏出了腰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見節度使。”
兩個衛兵一見此腰牌,立刻躬身向著盧克讓行禮:“拜見上使。”
“快點,晚了就來不及了!”
一個衛兵立刻跑了進去,不多時兩排兵將跑了出來將盧克讓團團圍住,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仔細盯著盧克讓:“這腰牌你是哪裏來的?”
“有人昏倒在了我家中,讓我將這紙條送到節度使府上。”說著他張開手掌露出了一張紙條。
旁邊立刻有人拿過了紙條遞給了中年人,中年人展開了紙條隻看了一眼便麵色大變:“那人現在何處?”
“在我家中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