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城中傳來了消息,說是城中的軍伍已經在咱們的路上布下了埋伏,讓咱們千萬小心。”
“胡說八道,城中的軍伍有沒有千裏眼,怎麼可能知道咱們的援兵到了?是不是城中又有人泄露了消息?”
“老奴不知,隻是城中傳來的消息是這麼說的。”
“這幫蠢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等我回到城中看我如何教訓他們!”雖說話是這麼說,但簡元昊也不敢隱瞞這個消息,萬一路上真的有什麼埋伏,大軍可是要吃虧的。
“錢將軍,剛剛城中的人傳來了消息,說城裏的賊軍發現了咱們蹤跡,還在路上布下了府兵。”
“他們怎麼可能發現咱們的蹤跡?是不是你的人泄露了消息?”
“冤枉啊錢將軍,隻有我家二郎知道咱們在城外的消息,我家二郎不可能出賣了我,極有可能是那城中的賊軍在城外還有一支軍伍,發現了咱們的蹤跡。甚至要布下陷阱,埋伏我們。”
雖說簡元昊當著自己人罵他們泄漏消息,但如今到了錢文進麵前,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提起這件事來,如果消息真的是從他這裏泄露的,錢文進絕不會饒了他。
錢文進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來人,將軍中的斥候派出去,範圍放到十裏之外,莫要陰溝裏麵翻了船!”
因為要防範埋伏,行軍的速度便降了下來,且不說斥候能不能將探得敵人蹤跡將消息送回來,急速行軍之下,便是得到了賊軍的消息,軍中士卒疲憊不堪,怕是也難以擋住賊軍。
這樣下來,錢文進不得不通知簡元昊:“開城門的時間再往後延遲三日,莫要弄錯了日子,白白送了性命。”
簡元昊哪兒敢反抗錢文進的意思,連連點頭稱是:“錢將軍放心,城中的人隨時都能打開城門。”
城中這幾日倒是風平浪靜,城裏的百姓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再加上他們信分下了土地,全都忙碌了起來,這年頭土地就是自己的命根子,隻要來年收獲糧食,家中老小便有了保障。
就在一天夜裏,盧克讓突然出現在了城門前:“兩日之後若是還沒有我的消息,你們便棄城而逃。”
“末將不敢。”
“這是軍令!”說話間城門悄悄從裏麵打開,幾百個兵卒隨著盧克讓出了城,不多時城門緊閉,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仲景耀跟在盧克讓身側,無奈地說道:“盧大郎,你還真是個膽大的。”
“鄴縣城池的情況你也看過了,那個樣子隻是聊勝於無,再加上簡家在鄴縣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暗樁,兵法有雲,守正出奇,咱們若是與敵軍勢均力敵,自然可以光明正大與他們交手,如今勢弱,也隻能兵行險招,希望有奇跡出現。”
“借盧大郎吉言吧。”
這幾日一直在提防伏兵的出現,錢文進軍中上下也是疲憊不堪,今天夜裏錢文進甚至將簡元昊叫過來狠狠地罵了一頓,說他謊報軍情,貽誤戰機,若不是看在他也是魏博六州之地的百姓的份上,非得砍了他的腦袋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