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安以陌看著顧佳的腿問著。
“不疼了，就輕輕碰了一下，不要緊。”顧佳知道安以陌問自己剛才磕到了地方，笑著說。
“我看看。”說著安以陌蹲下身輕輕卷起顧佳的褲腳看著被桌腳碰到的地方“都流血了，怎麼可能不疼？”
顧佳的腳踝處被擦破了一點皮，有血滲出來。安以陌歎了口氣起身看了顧佳一眼“你在這裏等等我，哪裏都不許去。”
顧佳聽話的點了點頭，看著安以陌離開。冬天的夜晚分外的冷。顧佳出來的時候沒有穿外麵的羽絨服，安以陌臨走的時候把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披在了顧佳的肩上。顧佳緊了緊肩膀上的衣服，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很好聞。
安以陌好像從來不用香水。顧佳從來沒有從安以陌的身邊聞到過男士香水的味道，這就導致安以陌身上隻要有一點香水味道就很明顯。有時候顧佳和安以陌見麵的時候能從他的身上聞到淡淡的香水味，顧佳就知道安以陌肯定和其他女人接觸過。
雖說是冬天，可是S市的氣溫卻沒有顧佳家鄉的氣溫低。每年一到冬天，顧佳都會裏三層外三層的吧自己包裹著，出門還要戴著圍巾口罩。可是顧佳每次都把口罩裝進兜裏，她戴不習慣，覺得戴上口罩的自己馬上就會窒息。所以每個冬天，顧佳都是凍的鼻子通紅的走進教室。
每次下雪最快樂，放學的時候，和大家一起邊聊著天，邊滑著雪往回走。總是在路上可以看到滑到的學生，大家也沒有因為摔倒而鬧別扭，都是嬉笑著爬起，又邊走邊滑著。
顧佳每次都會邊走邊滑，走出一段距離有停下來等著林珂他們。記憶裏，林珂似乎總是走的小心翼翼，總會拉著肖澤的校服小心的走著。看到摔倒的學生也會驚訝的“呀”一聲。
安以陌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塑料袋。
顧佳看著安以陌蹲下來從塑料袋裏拿出消毒用的碘酒和藥棉，替顧佳碰傷的地方消著毒。
感覺到傷口火辣辣的疼，顧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安以陌有些緊張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抬頭擔心的看著顧佳。
“很疼嗎？”
顧佳搖了搖頭，這點疼痛還是可以忍受的。之前自己因為打籃球摔倒，兩個膝蓋蹭破了皮，血不斷的從裏麵滲出來，教練用酒精消毒的時候，顧佳覺得自己快要疼死了。雖然疼的要命，可是顧佳還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她怕自己叫出來會被隊友嘲笑。
安以陌的動作放輕了很多，一邊擦著碘酒一邊輕輕的吹著來緩解顧佳的疼痛。顧佳隻覺得自己的腳踝處涼涼的。
“好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我們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回去吧。”安以陌收好東西，看了眼顧佳歎了口氣，拉起顧佳往酒吧裏麵走去。
之前和的酒瓶被收走，顧佳坐在沙發上才看到他們換了一種酒。大家也都喝的差不多了，所以比起之前的酒量小了很多。
“你還好吧。”林珂湊近顧佳的耳邊說著。
點了點頭，顧佳看著坐在對麵的安以陌正笑著和肖澤他們碰著杯。從肖澤的動作顧佳可以看得出肖澤有些醉了。有些擔心的看了眼身邊的林珂，對方卻跟沒事人一樣吃著桌子上的小吃。
後來玩的時候，顧佳雖然輸遊戲，可是酒卻沒有喝多少，光是安以陌就代替自己喝了好多。最後從酒吧出來的時候，五位男士都已經喝的有些多了。
相互攙扶著走出酒吧，林珂伸手扶住了肖澤，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看著三位男士晃晃悠悠的上了車。遞給司機一張紙條，林珂笑著對司機說“師傅，麻煩按照這個路線和地址把他們送到，會有人來接他們。”
看著出租車開走，林珂又看了眼靠在自己身上的肖澤。回頭看著安以陌和林珂“阿澤喝多了，我先帶他回去了。今天謝謝你們能來。下次我再請你們吃頓好的。”
顧佳幫著林珂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安以陌幫著林珂把肖澤扶上車。林珂放下車窗看著顧佳笑了笑“小佳，謝謝你今天能來。”
“說這些幹什麼，你們快回去吧。”顧佳尷尬的笑了，說著朝林珂揮了揮手。看著出租車消失在夜色裏，顧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今晚自己也喝的有些多，可是腦袋還是清醒的。看了眼身邊的安以陌，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一點。顧佳從來不知道安以陌居然這麼能喝。後麵換來的酒量雖然少可是度數卻比之前喝的要高很多。顧佳隻喝了一杯就覺得腦袋有些暈。
“你還好吧？”看著安以陌，顧佳輕聲問著。
“還好，就是……”安以陌看著顧佳欲言又止。
“就是怎樣？”顧佳看著安以陌有些擔心的問著。
“就是有些餓……回來隨便吃了一點東西，這會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安以陌狡黠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