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楦澤看著她微醺的臉頰,眼神已經有些渙散開來,她慵懶的將鬢角的碎發掖在耳後,倚靠在他的胳膊上,跟著音樂輕聲哼唱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身邊雖然人來人往,可是他的心裏卻無比的安寧。是,有她就足夠了。
她的眸光時不時的流轉到慕楦澤的臉上,眼神中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柔媚讓人心裏一震,她輕咬著下唇,低聲笑著。露出來的雪白的頸部和纖細的鎖骨在燈光下格外耀目,似乎能綻放出出淡淡的光澤。
慕楦澤看著她這副樣子不禁感到有股熱流在身上湧動,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們回酒店,你可答應過我,今晚你主動,別以為喝醉了就能賴賬。”
蘇向晚大刺刺的揮了揮手,搖搖晃晃的坐直了身子,“我才不會賴賬呢,誰怕誰啊,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是機器貓啊?”
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心裏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給她立下一條死規矩,隻要他不在場,一滴酒都不許沾!酒精飲料也不可以!
他正要扶著蘇向晚離開,一個手拿伏特加瓶子的醉鬼東搖西擺的撞在了她的身上,他剛說了兩聲抱歉,目光便鎖定在蘇向晚嬌媚的臉上,“喲,小妹妹長的不錯啊。”
他的手剛要撫摸上蘇向晚的臉,便被慕楦澤一手拍開,他深不見底的眸光中冷氣逼人,薄薄的唇間冷漠的吐出一個字,“滾!”
“我還真沒注意,旁邊還跟了一個護花使者。兄弟別這麼緊張,好東西要懂得分享,漂亮的女人也一樣。”
這個醉鬼當真是喝昏了頭,如果他的神誌還有一點清醒,必然不會去招惹慕楦澤。他的氣質和衣著便顯示出了他身份不凡,舉手投足之間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優雅的貴族氣質更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慕楦澤的眸光越來越暗,冷冷的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滾。”
“兄弟別生氣,我給錢行不行?”說著,他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塞到慕楦澤的懷裏。
“你數清楚塞給我幾張錢,我出十倍,給你買棺材。”
“好好好,我數一下。”這醉鬼眯著眼睛,對著稍微明亮一點的燈光一張一張數著。
慕楦澤將蘇向晚放在一旁的沙發上,給了侍者一筆小費,吩咐侍者暫時照看一下他。他緩緩脫下外麵的風衣,優雅而緩慢的卷起襯衣的袖子,露出一截肌肉分明的小臂。
醉鬼跌跌撞撞的追到他跟前,笑嘻嘻的說著,“八張,八百塊,這個價格不便宜了吧?平常足療店裏的小妹五百塊錢可以做一個全套呢。”
慕楦澤怒極反笑,抽出一疊厚厚的人民幣拍在他的臉上,“等你從醫院出來,再去足療店找小妹吧。”話音剛落,醉鬼還沒回過神來,一個堅硬的拳頭便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臉上,他慘叫一聲向後一歪,把桌上的酒瓶裝在地上,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
他有些茫然的摸了摸順著鼻孔流出來的鮮血,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經,讓他幾乎感覺不到疼痛,甚至在質疑是不是自己挨了打。
他搖晃著站起身來,“剛剛是你打得我?”
慕楦澤不屑的斜睨著他,一身黑色衣衫讓他看起來更像來自修羅的惡魔,他淩厲的眉峰向上一挑,心裏的怒氣還沒宣泄幹淨。他挑釁的衝他勾了勾手指,“是男人就過來。”
“我過去你別打我。”說著,他果真往前邁了幾步。
還沒等他走到跟前,慕楦澤便一腳踢在他的臉上,他栽倒在地上,徹底昏死過去。
這刺耳的聲音在慢搖吧裏格外引人注目,眾人紛紛將視線投到這邊。隻見一位氣度不凡的青年男子麵色不善的一步一步向倒在地上的醉鬼走去,他轉動著手腕,眼神像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渾身散發著冷漠的氣息。
與這醉鬼同行的幾位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嘴裏不幹不淨的進行著標準的國罵,有一個將桌上的空酒瓶對著桌角一磕,酒瓶碎成兩半,他一手握著瓶頸,參差不齊的一麵對著慕楦澤便衝了過來。
他抬手便向慕楦澤紮了過去,他靈巧的一閃,躲過了來人的攻擊,抬腿便是一腳,重重的踢在了他小腹的位置。
“媽的,在B市還沒人敢動我們!”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蜂擁而上。
其中一個起了殺心,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匕首,衝著慕楦澤的臉上滑去,慕楦澤伸出手來敏捷的抓住他的手腕,手上漸漸發力,對峙了幾秒他便敗下陣來,手腕就像被一根鋼筋禁錮住一般,手指酸軟使不出一點力氣。他的手一鬆,匕首向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