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的出現可以改善慕氏跟白氏的關係,自從清清的事發生以後,白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叔叔也沒有心思打理公司,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白氏的營業額下降了不止十個百分點。
慕總應該知道,對於這種大企業來說,一個百分點的下降都意味著數以千萬計的利潤流失。況且慕氏在對待白氏的時候幾次淩厲的攻勢更讓白氏毫無招架之力,我想,在這個關頭幫你跟蘇小姐一把,應該可以換得慕總的手下留情吧?”
慕楦澤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一個完美的有些虛幻的微笑浮現在他麵具一般精致的臉頰上,棱角分明的臉龐就像雜誌上精心修飾過的封麵模特。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他合住手中的文件,將最後一口咖啡一飲而盡,淡淡的說道。
“白小姐的意思我知道了,如果真如你所言能助我一臂之力,慕白兩家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不過白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慕氏之所以會對白家做出一點小小的警告,是因為白老爺子對白清清的事心有不甘,挑釁在先,我不過是進行了溫柔的還擊。”
說完,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白零露了然的點了點頭,率先推開車門往前方走去。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這個白零露之前聽說過嗎?”
坐在副駕駛的秘書思忖了片刻,連忙回過頭來畢恭畢敬的說道,“沒有。不過我聽說白老爺子有個哥哥多年前便過世了,他的女兒一直被白老爺子放在國外養著,應該就是她了。”
“去查。C市還真是越來越熱鬧了。”他的唇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意,推開車門往麵前一棟聳立的寫字樓裏走去。秘書急匆匆的走下車來跟在他的身後,掏出手機在屏幕上摁下了一串數字,吩咐立刻對白零露展開調查。
慕楦澤走到電梯口摁下電梯後對秘書低聲吩咐道,“在八樓等我。”
“是,我跟慕總到分公司視察,公司的一切進展都很順利。”秘書了然的點了點頭,緊隨著慕楦澤走進了電梯裏。
電梯門緩緩打開,秘書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當門合住的時候,慕楦澤滿意的看到秘書正在跟分公司的前台交談著什麼。
他在十七樓的時候停了下來,十七樓是一家鬧中取靜的會員製茶室,開在繁華的金融街寫字樓裏著實讓人驚訝,或許是大隱隱於世吧。慕楦澤剛剛走到門口,一位年輕的服務員便迎了上來,微笑著說道,“慕總您好,你的客人已經到了,這邊請。”
繞過兩台古色古香的刺繡屏風,一間被翠竹掩映的包間驀然出現在眼前,淡雅的絲竹之聲鑽進了耳朵裏,芬芳馥鬱的茶香讓人心曠神怡。
慕楦澤淡淡揮了揮手,服務員微微鞠了個躬,乖巧的退了下去。他推門而入,一位年紀約五十歲上下、精神矍鑠的老者正雙眼微合的細細的品味著茶香。
慕楦澤微微頷首,在他對麵坐下,率先開口說道,“蔡董事,久等了。”
坐在他麵前的正是蘇氏的元老蔡董事,隻見他放下精致的茶盅,大手一揮,聲若洪鍾的說道,“誒,什麼蔡董事,叫叔叔!”
慕楦澤從善如流的笑道,“是,蔡叔叔。冒昧的將您約到這麼隱蔽的一間茶室見麵是我失禮了,不過現在蘇慕兩家關係緊張,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望您見諒。”
蔡董事的眉心一凝,佯怒著說道,“你小子,跟我還客氣什麼?你小時候我可沒少抱你!隻是這些年蘇慕兩家的往來漸少,唉……”
“蔡叔叔還記得。”
“是啊,那時候……算了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也罷。其實你不來找我,我這個老頭子也想見你一麵。如今蘇氏的情況你多少是知道的,許瑋庭那孩子啊,是我看錯了。沒想到他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
蔡董事的怒氣一下翻湧上來,他端起麵前的茶盅一飲而盡,重重的將茶盅砸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今天來跟您見麵也是家父的意思。蘇叔叔發生意外之前曾經給家父打過一個電話,交代了蘇氏百分之四十不翼而飛的股份的下落。如今許瑋庭雖然掌控著大局,可是他的位置是坐不穩的,畢竟他手裏沒有股份作為支撐。”
蔡董事年邁的眼睛裏滑過一抹暗流,“這些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