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用詫異的眼神向元小莫掃了眼,“女人,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止血?哼,枕頭墊高點。”
元小莫發覺他似乎又回複到先前那股狠毒勁兒,愈發奇怪。
“你想用緩兵之計?沒用的。”
秦非雙手整理著衣襟,平靜的說著,“你這麼好奇,我就告訴你,這些年,我一直住在精神病院……”
元小莫以為自己聽錯了,直視著他,怎麼在精神病院,他生病了?難道他?不會的,不會的。想到這兒,不自覺得機械式搖了搖頭。
秦非看她悶著不說話,倒笑開了懷,“怎麼?聽到精神病,怕了?別怕別怕,我沒事兒,現在出院了,正常了,我嘛,比誰都正……常。”
一席話讓元小莫當即放棄了自己可笑的想法,他病沒好。
但為了附和他,還是說了幾句違心的話,“好吧,既然病好了,你就是正常人了,我要說的是,以前的債就由我來償還吧,不要去找我爸媽,他們年事已高,受不得刺激。”
想到這兒,卻豁然開朗了,既然躲不掉,那就正麵應對吧。
她挺起胸膛,喊了聲,“來吧,想做什麼?我一個人承受。”
秦非緩步走到元小莫身邊,“好,今兒我就成全你的想法。來,把眼睛蒙上。”說著,遞了一塊黑布給她,“快,蒙起來,別囉嗦。
”係好黑布,就大聲喊到,“跟著我走”。
元小莫完全看不見路,隻聽到開門或關門的聲音,“不對,怎麼聞到了一股藥味兒,這到底是哪兒?”
心中充滿著諸多疑問,卻無從開口。
秦非在前麵突然停住了腳步,她差點被絆倒,嘴裏嘟囔了一句,“啊,哎呀,要停下也不說一聲。”
元小莫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討論聲。
需要做成哪種類型的?
隨便吧,隻要別人無法認識她就行。
老一點還是年輕一點?
嗨,都行,年輕的更為搭配。
好,你決定好了我們就動手。
元小莫心中產生一種恐怖感,這到底是哪兒,怎麼回事,他們想幹嘛。
突然自己被人猛地一推,便躺倒在類似單人床的上麵。
由於是平躺著,聽著某些器械與盤子碰撞發出的尖銳響聲,對於這一切,她是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於是奮力呐喊著,“你們,你們是誰,把我怎麼樣,嗯?快告訴我。”
秦非大笑起來,“別動,你不是說,所有的懲罰,都由你來承擔嗎,好啊,我同意,雖然曾經愛過你,但我的恨莫過了愛,唉,沒辦法呀,這是下下策,我卻想要賭一把。”
元小莫感覺手臂被人用針頭注射了什麼,對,是液體,順著皮膚表層滲透到肌肉,到血管,意識也在慢慢的不清晰,她知道,一切都晚了,不能拒絕。
在強打精神的最後幾秒,聽到一個中年人說了聲,“臉部手術,開始吧!”秦非默默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