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你再檢查一遍工具和設備。”
“師傅，齊了，可以開始。”
“秦非，現在請你出去吧，這裏放心，有我，會交給你一個滿意答卷的。”連石嚴肅的交待且安撫著。
秦非知道，在專業問題上，連石是老大，所以趕緊退了出去，在外屋安心候著。
元小莫被打了麻藥後，安分的躺在手術床上。
沒過多久，她慢慢蘇醒了，抬頭便看到刺眼的燈光，耳邊聽到男女的對話聲。
“師傅，我們就按著這幾條線做，是嗎？”
“肯定啊！這還用問。”
“那為什麼隻給她局麻？”
“多嘴，這不用你管，照著程序做即可，不會嗎，還要我教？學校學的還給老師了？”
“啊？沒有沒有，記著呐，好吧。”
“對了，把細長器械放那邊，順手點，現在都是電子鏡像，你知道吧？”
元小莫緊閉雙眼又睜開，反複做著同樣的動作，希望眼前的是假象，幻覺，亦或是夢魘。
但事與願違啊，依然是一片明亮的手術台及藥水味兒。
怎麼了，這是？想到這兒，不免大叫起來，“我到底在哪兒？你們是誰？想把我怎麼樣？嗯？”她無力的雙手仍舊拍打著身體，引起他倆的注意。
連石見她醒了，便雙手撐住床沿，俯下身，對她慢慢的講解著，“醒了？等一下，秦非留下一張紙，說如果你醒了，叫我念給你聽。”
“秦非在哪兒，把他叫來，要報複就殺了我，不要扭扭捏捏的，老虎吃兔子，想吃又不吃，吊著慢慢咬，累不累啊……”尖叫聲響徹整個手術室。
“嘿，小妞，你這形容似乎挺貼切，哈哈。聽著，他說，我故意給你局麻，哦，就是局部麻醉，剛剛你隻是嚇暈了，所以隔了一會兒才醒。
他想要你聽到手術工具撞擊臉部的聲音，體會一刀刀切的快感，這是你欠他的。對了，這隻是第一步，慢慢享受吧！”
“他，他……你們，一群烏合之眾，都對我做了什麼？”元小莫聽完秦非的留言，徹底崩潰了，這些是她該受的嗎，不，不是，怕是也逃不掉了。
連石否定的回了句，“哎，元小姐，不是烏合之眾，是兄弟齊心，嘿嘿，勸你閉上眼，不要多想，這會好過一點兒。
對了，你也別怕，我的刀工厲害，曾經專業領域的能手，所以該磨就磨，該切就切，我保證，絕不會留下太大疤痕，影響你一生。”
元小莫聽這一席話，身體微微顫抖起來，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床單，冰涼又單薄，好似現在她的心情，她知道，一切黑暗就要來了。
連石嘴裏交待著，“我看了看，在患者口腔顴骨附近切入。”
元小莫立刻感覺到有尖銳東西貼著自己臉部的顴骨處往下切開，肉與骨頭的分隔，雖無疼痛感，但涼意絲絲鑽心。
“止血鉗，紗布。好了，繼續。”
連石手上邊動著，嘴裏還解釋著，“看，我們一定要把需要做的骨頭給剝離出來，讓自己看得見，這樣進行下一步才容易，明白吧。”
“哦，知道了，但她的毛細血管太多了，血太容易出了。”
“沒事兒，塗點骨蠟止血就可以了，隻要手術中沒大出血，一切照常進行。來，拉進看看，骨頭全露出來了吧，嗯，不錯，你配合得很好，分得很幹淨。”
元小莫聽到他們頻頻的對話，當即作嘔，躺著便狂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