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慢慢恢複中,再去撕裂一次,會很疼,揭疤,本就是件難受的事情。
元小莫和言世博本就是家庭聯姻,言家勢力挺大,投資項目也遍布世界各地,言世博是二公子,喜歡玩,不想接手生意,全權委托大哥,而他,當然是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當初爸爸百般勸慰,才說服了元小莫,為了讓自己家的公司安穩上市,提升家族威望,便必須和言家訂婚。
而自己對言世博則毫無半點感情,言世博是花花公子,他更不在乎,反正聽從爸媽安排就行了,玩還是可以照樣玩。
這點,並不打算告訴秦非,跟他也沒任何關係,再說,對秦非的所作所為也失望透頂。
元小莫一時提不起勁兒,便重重的躺於床沿,“我不想說話了,累。”
“正常,我們給你做了抽脂和提臀手術。”秦非平靜地講述著。
元小莫一點兒也不驚訝,已經習慣了,順口回了句,“隨便你。”
秦非聳聳肩,“行了,能這麼平靜的和你說話,我也從未想過,這或許就是緣分吧。”
“呸,緣分!”元小莫怒火中燒,“什麼時候和你有緣分,不想見到你,油嘴滑舌。”
秦非並不在意這難聽的詞語,從桌上的盒子裏取出一件清新淡雅的藍色晚禮服,“給你定的一套禮服,記得穿上。”
元小莫硬脾氣又上來了,頭也不回的吐出倆字,“扔了。”
秦非含笑的回應,“元小莫,你誤會了,不是我想買,而是後天晚宴必須穿正裝或是晚禮服,你的衣服……所以,明白了嗎?”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側身背朝自己,猛地一把從病床上很輕鬆的將她提了起來,“看著我,後天你可不能用這種態度,記住了,你是我帶去的女人,什麼都得聽我的。明不明白?嗯?”
元小莫一副麻木的表情死死盯住秦非,仿佛把他看穿似的。
秦非兩手漸漸鬆開她,輕輕拍了拍手臂,安撫到,“不要置氣了,我們好歹曾經還相愛過,對吧,心中有愛,啥事兒都好辦。
我們以後是同一條船上的,商量著來做事最有利於我們的,換句話說,做事之前想清楚,心計是把雙刃劍,傷了別人,順道把自己也傷得體無完膚。”
元小莫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心裏的確在盤算著什麼。
如果品是死在你手上的,我要你百倍,千倍的還回來,所以……現在我得和你保持假想作戰狀態,讓你放鬆警惕。
秦非知道這個女人不傻,隻是不願聰明起來。
“我走了,你有什麼告訴助理,她會幫忙置辦你所需要的一切,包括金錢。”秦非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元小莫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眼神呆滯的看著房間的四周,慢慢回複人氣兒,“好吧,我要逃出這個地方,是的,一定要,那就隻有乖乖的參加晚宴了。
嗯,惟一的機會,不容一點兒閃失。”她暗自下定決心,要在晚宴那天逃出去。
心中感慨萬千,“有多久沒見到父母了,還有和藹可親的趙叔,調皮的元粥綠,還有,還有弟弟,是的,雖然愛玩,但體貼懂事,很照顧自己。
這麼惹人心疼的品,他到底去了哪兒?書房那個保險櫃裏放的那份奪命血書是給誰的,又是誰放的?
難道是秦非?不會,他是個親力親為的人,而且他正忙著籌劃報仇一事,所以不會是他。放血書,對他而言,太幼稚。
是元粥綠?他沒理由,我被綁架到這兒來,也有些時日了,他當時在高考,不是讀大學,就是自己開個店。
那是趙叔?也不可能吧,服務於我家三十年了,兢兢業業的在做事,沒有反駁,沒有生氣,隻有絕對服從,所以爸爸非常信任他,但凡有什麼重要事情都會交予他去辦。
保鏢?更不可能,據說,他們全是爺爺當年從小培養的幼童,誓死衷心無人能敵。”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個密,哪兒是頭,哪兒是尾,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能再想了,並非頭疼,而是心累。
幹脆試試晚禮服吧,她的行動比想法快一步,的確,她已經穿好了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