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刀剛下了半層樓,便聽到小碎步的跑動聲,他警覺性非常高,立刻喊到,“站住,看見你了。”
其實恰好是轉角處,以花刀的視角是絕對看不見的,他這麼說無非是震懾對方,先給個下馬威使其害怕、膽怯,這就好辦些。
此聲一出,果然,整片樓道驟然安靜了。
花刀提著工具箱慢慢的從暗處走了出去,往樓梯口轉角明亮的地兒跨了一步。
對方是個身著藍色工作套裝的女生,上下打量一番,拿著果籃,應該是酒店餐飲部的。
令人好奇的是,先前,她聽到了多少,“你,全聽到了?”
這句話來得挺猛,女生咳嗽不停,臉頰被嗆得頓時紅霞飛。
“雖說有點小姿色,但你聽到了不該聽的,明白嗎?”花刀毫無情感的一席話,聽得她立刻又呆住了。
“哼,這止咳藥真靈。”花刀打趣的話在女生聽來,並不好笑,反而有點發冷,是的,她心裏極為害怕,腦袋一片空白,不斷猜測這個男人對自己要做什麼。
果籃慢慢的放於腳邊,身體慢慢的靠近這層樓的安全通道入口。
花刀緊追不舍的問到,“別動。“
“啊,我沒動。”她的行動出賣了語言。
“叫什麼?”花刀簡明扼要的問著。
“馮布。”
“啥?馮……布?誰取的?”花刀顯然一時玩意興起,忘了他找這個女生的目的,將興趣全然放在名字上。
“俺爹取的,說是娘正在縫布時生了我,不知道取啥,就隨便取了一個。”女生非常真誠的解釋著名字的由來。
“家裏都還有誰?”
女生默默搖搖頭,“前幾年,爹娘在工地上班時突發意外,去世了,家裏就我一個人”。
“好吧,看你可憐,我也不為難你。”花刀心想,沒辦法,如果我現在做了什麼,傑會氣瘋吧,在這節骨眼上又惹出事端,看來隻有用招老手段了。
女生頓時抬起了重重的腦袋,眼裏閃著熾熱的光芒。
“別,我不是說就這麼放過你,不可能。你知道的太多,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放心。
你站直,對著我手機說,‘我和言董事長有另外一種關係,請讓我和他在一起吧!’
好了,就這麼說,記住了。”
話音剛落,這個馮布雙手捂住嘴巴,眼眶濕潤,大顆大顆的眼淚“唰”的就流下來了,狂喊著,“我沒有,不可能,我絕不會錄這個的,死也不會。”
花刀嘴角上揚,譏笑著說,“好,那你去死吧。”
單手將馮布拉到小窗口,搖晃著她的身體,整個有向外蕩出去的感覺,她的確怕了,畏懼了。
我不能死,我還要找哥哥,一定要找到,因為,這世上隻有我和他了,親情是無法割舍的。
“想什麼呐,喂,瞧見了嗎,去吧,你不是說寧願死也不會錄視頻嗎?”
馮布從沒以這種方式看過酒店外層,她趕緊哭喊著,“好好好,我答應你,可以,馬上錄。”脆生生的話音飄於窗外。
一個農村姑娘,孤苦無依的來到城裏,沒人會幫她,能幫她,惟有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