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劃完一切,信王朱由檢奇怪地看了董宣武一眼,問道:“崇文兄,為何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製不出水泥來?”
已經被後世證明的東西,能製不出來麼?無非就是溫度問題,多試幾次總能成功。
董宣武心中暗翻白眼,可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順手撿起一塊小石子,在手中掂了掂:“殿下,你看這塊石頭,我雖然還沒有扔出去,但卻知道,扔出去後一定會落地的,絕不會飛到天空中不落下來。”
朱由檢點了點頭,滿臉迷惑,說道:“這是自然,董兄你究竟想說什麼?”
董宣武嗬嗬一笑,說道:“殿下知道這些,是因為經驗。而我知道這些,是因為知道這其中的道理,我們也可以把它稱之為規律。如果給我足夠的參數,我甚至能計算出這石頭會落到何處去!”
說完,董宣武揚手臂,遠遠地將小石子拋了出去。
“哎呀!”忽然數十米外一個光頭和尚捂著腦袋,提著哨棒從草叢中鑽了出來,四處張望,大聲叫道,“哪個混賬東西暗算老子,拉坨屎都不讓人消停?”
眾人聽了又驚奇又好笑。
那莽和尚這時也瞅著了董宣武等人,哨棒指著他們一眾人,大聲怒罵道:“是不是你們這些兔崽子?肯定是你們這些兔崽子,這裏沒別的兔崽子了!”
“兔崽子你罵誰?”董宣武等人在北京城幾時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過,何況身後還有信王爺做靠山?刁德一立刻跳了出來,指著那莽和尚大叫道。
“兔崽子罵你怎麼了?”那莽和尚大怒,不假思索立刻回口罵道,絲毫沒意識到這話中的圈套。
眾人轟然大笑,就連信王朱由檢也不覺莞爾。
“太欺負人了!”那莽和尚醒悟過來,更是怒火中燒,大叫一聲,“忽”的一棍子直朝刁德一攔腰砸了過來。
見那莽和尚真的動武了,刁德一也知道自己吃幾兩米,驚叫一聲,抱頭就往回跑。
信王的侍衛長韓天放眉頭一皺,正要上前拿住那不知好歹的莽和尚,卻被信王拉住。朱由檢不想多生事端,同時也想看看董宣武他們會怎麼應付。
“上啊,傻站著幹嘛?”董宣武朝周通屁股踹了一腳。
一看那莽和尚的架勢,董宣武就知道這家夥武功不弱,他們這一夥人,除了韓天放,估計也就周通能打得過他。
“好嘞,看俺的!”別看周通這傻大個傻乎乎的,動作卻很靈活,幾步就衝了上去,一把抓住莽和尚的棍尾,大叫道:“給俺吧!”
那莽和尚沒料到這群劣公子惡奴才中竟然藏有一個高手,棍尾竟然被周通一把抓住,連掙了兩掙,居然沒能搶回哨棍。周通雖然隻是單手抓著棍尾,那哨棍卻如長在他手中一般,莽和尚心中一驚,暗道:“這大個子好大的力氣!”
眼珠一轉,莽和尚忽然轉換勁力,猛地往前一送哨棍,叫道:“給你就給你!”
周通不防莽和尚有這一招,“蹬蹬蹬”連退了數步,一個趔趄坐倒在地上,哨棍棍尾正捅在胸口上,隻覺著氣息有些不順暢,腦袋有些發暈。
晃了晃腦袋,周通站了起來,扔掉手中的哨棍,指著那莽和尚說道:“大和尚,你耍詐,剛才不算,咱們再來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