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靜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把畢秋帶走了,措愕之下急忙轉向一邊正在鎖門的民警身上:“你就看著他把人帶走了?你不是說到了這裏誰都救不了我們嗎?”
事到如今,她也分不清她焦急的是畢秋被南黎川帶走還是因為隻有她被留在這裏。
“他有手續,上麵的命令。”
上麵?
畢靜一呆,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正要再問,民警己經將東西收了起來,走了出去。
……
李念在察覺南黎川人不見後就去找了畢連城對峙,可對方死豬不怕冷水燙,說什麼都不承認是他放走的人,李念毫無辦法,勒令小劉看住他,自己則開車去見畢秋。
畢秋被關了一夜,也不知身體怎麼樣,即然木己成舟,她隻能和她商量一下找一個最好的律師把損失降到最低。
去之前,她還去了一趟醫院,想看看對方的意思,如果對方肯私了是最好的了,可卻被告知人己經出院了,李念沒有對方的聯絡方式,隻好一頭官司的去了警局。
車子剛停駛到警局門口,她看到一輛拉風的賓利慕尚停在那,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斜倚在車門旁,手裏夾著半根煙,暮色下,那一張臉妖嬈精致,這樣的男人總免不得讓人多看幾眼,可李念看他卻是因為她感覺對方有些眼熟。
對方似是察覺,忽然向這裏望了過來,四目相對,李念心裏一驚,不由的將頭轉了過去。
這個男人有著一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眸子,隻不過一秒的功夫,她就感覺像是被他看透了一般。
甩上車門,李念抬腳往裏麵走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風衣,裏麵是一件白色的襯衣配了一條鉛灰色的九分褲,頭發梳成了一個幹煉的發型,素顏朝天,說好聽了是職業,不好聽的就是走的性冷淡風,腳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走到警局門口,突然女人的第六感覺讓她察覺到後背有一道視線一直定晴在她身上。
她停下腳步,不由的扭過頭,瞬間觸到一道赤裸裸的視線,對方幾乎毫不閃躲,狹長的眼眸微眯,手裏的煙幾乎燃到了盡頭。
李念沉呤了一下,飛快的在大腦裏搜索著這個男人,得到的結果是不認識,但還是禮貌道:“請問有事嗎?”
男人的右手抬起,手指指向胸口的位置,李念咦了一聲,下一秒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妥,於是莫名的抬起頭。
男人收回手指,目光仍然定睛在她身上,那目光她無法形容,又像是熱烈又像是痛恨,種種灸烈的感情交雜在一起反倒讓他臉上現出一抹鬼詭的平靜,李念的臉沉下來,己經認定他是個登徒子,於是不客氣的露出一抹冷嘲,比了比自己,又伸手指向男人,笑道:“比起我,您可能更適合男人。”
說完,她就等待著男人發火,可是男人僅是眯了眯眼,將煙送到唇邊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即吐出一個煙圈,嫋嫋的煙霧中,她看到男人唇角詭異的弧度。
“你以後會知道的。”
李念莫名,又有些生氣,感覺自己在和一個瘋子說話,雖然這個瘋子長了一張驚世絕倫的臉,也掩飾不了他身上那股詭異的氣質。
李念旋即扭頭,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拉開門進了警局。
幾乎是同時,南黎川抱著畢秋從另一個門走了出來。
江離然按熄了煙,起身走過去。
“怎麼是昏的?”
畢秋被男人的風衣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雙眸緊閉,臉上還能看出青紫。
“新傷未愈又著了涼。”南黎川單手拉開車門,小心的將她放到後車座。
江離然站在一旁,眼裏一抹興味,等南黎川站起身,他拍了拍好友的肩:“你對我有對她一半的溫柔,我都心滿意足了。”
南黎川沒心情和他開玩笑,拍掉他的手,坐進車裏。
江離然討了個無趣,走向駕駛室,正要拉開車門,又鬼使神差的走到並列在一旁的女士車前,從口袋裏掏出了什麼,端端正正的在車窗上寫起來,然後才大步走回來,坐上車,將車子駛離。
畢秋枕在南黎川腿上,臉上的熱度隔著褲子麵料滲到他的皮膚,他的手探進去在她的脖頸處摸了摸,眉頭深鎖:“再快點。”
江離然將油門踩下,車子很快就到了地點。
一係列的手續辦完,畢秋終於躺在了病床上。
南黎川拿著化驗報告,一直沉默不語。
感冒發燒,傷口發炎,臉上還有一堆的傷……
他不在的這兩天,她把自己理的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