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母啞口無言。
低沉的男聲繼續道:“第四條,你說畢秋找人綁架了衛梓馨。”話畢,他緩緩抬頭,那一雙眸閃過料峭寒意,“你可有證據?”
衛母被他的氣勢嚇到,結結巴巴:“我,我當然有!”
“為什麼不報警!”
“我……我不想把事情弄大,我也想給她一個機會,她畢竟還年輕……”
畢秋上前一步,走到南黎川身邊:“不必,現在就報警!我也想看看我畢秋支手通天到什麼地步!”
衛母哪有什麼證據,她如果有證據還用等到現在,聞言,又是一愣,氣勢頓時矮了半裁,張口結舌,腆著臉道:“我知道你有本事,報警了也沒用……”
南黎川目似利刃,聲音如薄冰:“你恐怕不知道汙陷罪有多重!”
衛母的臉己經褪了血色,她本來隻是想糊弄一下同圍的人,衛梓馨上次被綁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她以為畢秋會礙於身份不會和她糾纏所以才肆無忌憚的編排她,誰能想那個叫南黎川的男人卻步步緊逼。
“我,我……”衛母突然伏地大哭:“你們就知道欺負我一個老太婆,我不活了,隻要能保住那個孩子我死了都甘心!”
這是又開始胡攪蠻纏了。
通常這種情況畢秋直接讓保安把人趕走就算了,可南黎川卻不想放過她。
“第七條,你說畢秋在你女兒的食物裏下藥,檢測報告有嗎?目擊證人?時間,地點,下的是什麼藥?她們何時見怕麵,又怎麼知道那藥是畢秋下的?她入診的醫院是哪家?病曆在哪?出診的醫生是哪位?如果你拿不出這些東西,我依舊可以以汙陷罪控告你!”
衛母伏在地上久久未動,身子不知是因為哭嚎還是害怕而顫抖。
李念在一旁嘖嘖作聲,眼裏一抹拚配。
原本她是和畢秋一樣不想把事情弄大,可如今,她卻開始讚同南黎川的作法,與其這麼不清不楚,還不抬把事情說破,早早把這個毒瘤摘了。
周圍的議論聲也從一開始的斥責便為了懷疑,衛母一樣證據也拿不出來,空口白牙這不是汙陷又是什麼?
畢秋聽著周圍的聲音,不禁抬起頭看向男人。
他的下頜剛毅英頂,有著刀裁一般的弧線,薄唇輕抿泄出一絲威嚴和憤怒,周身散發著冰冷對極的氣息,別說是衛母,就是她都感覺到一絲懼意,可更多的是,從胸口湧起的暖意。
他原本性子寡淡狂傲清高,卻因為他被人指點漫罵。
即使他永遠也不會愛她,可那又怎樣?她還要奢望什麼?
衛母己經說不出話來,南黎川也沒有再追分下去的必要,將紙卷起一團扔到她麵前:“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輕巧了!”
畢秋回神,見他扭身望向自己,張了張唇,謝字還沒吐出來,餘光就瞄見衛母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撲向南黎川,畢秋來不及提醒一把將身子擋在他身前。
南黎川本能的攬住她的腰,扭過頭,目光一厲,伸手抓住衛母的手,狠狠一甩,便將她甩開。
李念跑過來,讓保安把衛母一行人給帶走了,畢秋從南黎川裏出來,還有些心有餘悸。
“沒事吧?”李念問道。
畢秋搖搖頭,臉紅著從南黎川懷裏鑽出來。
“八卦也看完了,都散了吧。”李念把人群驅散開,這才轉向南黎川:“今天的事真的要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南黎川,這件事不會解決的這麼痛快。
南黎川沒說話,目光掃過畢秋的臉。
畢秋扭身看向遠處,衛母一幫人被保安一路趕出去好遠,她籲了口氣,不敢麵向南黎川:“又給你惹麻煩了,我這個老板可真不稱職。”
“惹禍不要緊,但我要你答應我,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要忍耐,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不要讓自己受委屈。”
畢秋輕輕咬唇,心裏微微激蕩。
李念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一股不好的預感又要浮上心頭。
咳了聲,道:“你說她來鬧這麼一場是為什麼了什麼?”
畢秋想了想:“讓我臭上加臭?”
“難道她以為逼走了你,她就能嫁入顧家了?”
畢秋沒說話,倒是南黎川開了口:“畢秋,你真的要嫁給顧永?”
“恩?”畢秋抬起頭,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不禁輕輕點了點頭。
南黎川薄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今晚有空嗎?”
畢秋察覺到李念怪異的眼神,停了一下,才道:“呃,可能要加班。”
“今晚九點。我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