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秋把微涼的小手放到男人挑滑的脖頸上,以為他會嚇一跳,孰料,男人隻是輕輕的翻了一頁劇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畢秋有些失望也有些惶然,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生氣。
冷戰,這是赤果果的冷戰。
畢秋咬咬唇,笑著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在看劇本啊,看到哪一頁了?”
女人的氣息吹拂在頰邊,伴隨著獨屬於少女的清香,讓人難免有些心猿意馬,南黎川手下的動作頓了頓,目光在同一行上流連了數秒還是背不下一個字,卻依舊沒有對她的話做出任何反應。
畢秋等了等,口氣頗有些可憐:“好冷啊,幫我暖暖。”說著,小手就順著他微開的領口伸進去,在他光滑的皮膚上流連了一會,然後慢慢往下,目光緊緊盯住男人的臉。
拜托,她都犧牲色像了,好歹也給點反應啊,不然她很沒麵子的好嗎?
作亂的小手大膽的在遊走在他的棄滿彈力的胸膛上,不時的碰碰這,摸摸那,像一尾小蛇,狡猾又充滿了忐忑,南黎川目光微緊,喉間動了動,忽然抬起手,一把將她的手拉了出來,然後繼續埋頭看向劇本。
畢秋跺跺腳:“你倒底要氣到什麼時候嘛,我不是道過歉了嗎?”
男人翻動紙張的聲音代替了他的聲音。
畢秋隻好再次巴巴的靠上去,這次她豁出去了,她就不信這男人是柳下惠。
跑到他麵前,一把將劇本扯過去扔一邊,隨即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它有我好看嗎?看我!”
南黎川淡淡的眸子落在女人嬌俏的小臉蛋上,什麼也不說,隻是靜靜的看著,就讓畢秋的自信少了一大半。
她索性把眼睛一半,紅唇就壓了過去。
男人的唇有些幹燥的溫暖,唇型優美而且異常的有彈性,畢秋壓上去停了幾見他不動,便伸出舌尖輕輕的試探著想挑開他緊合的唇,不多時,男人果然微微啟開雙唇,畢秋乘勝追擊,用力抱緊他,將身子半傾過去,全部重量都壓到他的身上,更加用力的去索取。
不知是不是空調的溫度調的太高,比來感覺身上越來越熱,臉頰早就熱的著了火,她不敢睜開眼看南黎川的表情,隻能發了狠的運用著從他那學來的技巧去討好他。
不知過了多久,畢秋突然泄了力,因為不管她如何努力,男人都沒有任何反應,這讓她看起來就像個傻瓜。
她睜開雙眼,果然看到一雙無波無瀾的眸子,相比她的激動,對方就像一潭死水,毫不為她所動。
畢秋感覺深深的沮喪,就算是她的錯,可是她歉也道了,該做的都做了,他還要她怎麼做?
畢秋從他腿上滑下去,拎起一旁的包,大步的往樓上走去,消失在樓梯中的拐角。
直至女人的身影消失,南黎川才抬起手,輕輕的摸向自己的嘴唇。
畢秋回到房間,把包扔到一邊,一下子撲到床上。
這才是她和南黎川同居的第一天,兩人就這麼不歡而散,看來她的擔心也不無可能,她們能走多遠還未可知。
畢秋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越想越灰心,越想越絕望,索性翻過身,準備把做了一半的計劃表完善一下。
從包裏掏出文件,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筆,畢秋有心想去問問南黎川,畢竟這是江離然的房子他總歸要熟一點,可是想起他剛剛的態度,又不由的退縮了。
書房裏應該有吧,畢秋記得南黎川提過,書房在四樓。
畢來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途經拐角時,她不由的樓下客廳看了一眼,南黎川己經不在了,也不知去哪了,畢秋收回目光,抬腳往樓上走去。
到了四樓,一眼就看到了走廊盡頭的書房,之所以能看出它是書房,是因為它的門比其它門都要樸素,少了江離然浮誇的風格。
畢秋走過去,抬手推開房門,埋著頭往裏走。
桌上果然立著一個嶄新的筆筒,兩管鋼筆插在裏麵,畢秋把文件往桌上一扔,隨即坐到椅子上。
起初,畢秋還沒覺察有什麼異常,直到看了半個小時的文件後本能的抬手摸腰,突然發現腰好像沒有很酸,要知道在公司的時候,祖父那張大皮椅她坐不慣,每次坐上半天都要用手捶捶腰。
畢秋疑惑的看過去,在椅背上看到一上明顯是被人後加上去的軟墊。
畢秋呆呆的看了兩秒,這才不由的抬起頭,打量起麵前的書房,人也不由的一征。
書房的格局沒有什麼變化,可是細節處卻被人進行了改動,比如窗簾,就換成了不傷眼的淡綠色,陽光從窗外灑進來,也不會影響她處理文件,高層的櫃子擺置著一個小小的折疊梯,方便她爬上爬下,牆紙也換成了讓人心情放鬆的淡米色,更不要說一些小處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