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秋一下子就清醒了,跑過來看向他的手,表情堆滿了難以置信。
“這真的是竊聽器?”畢秋抓過那個東西拿到麵前看,沒看出什麼門道,不禁有些置疑。
“江離然那有很多,各種形狀都有,這種是最小的,也是監聽距離最遠的。”南黎川解釋道。
畢來還是不肯相信,辯解道:“也許是在公司,被誰小心放到我背包裏的。”
“昨晚之前你包裏並沒有這個東西。”南黎川肯定的否決了她這個猜測。
畢秋不由的疑惑:“你怎麼知道?”
南黎川卻沒有回答,而是岔開這個話題:“有沒有想到什麼可疑的人?”
畢秋皺眉,用力的回想著昨晚的事。
應該是不三舅,他根本沒機會接近她的包,而且,她對小愛不錯,怎麼說也不至於恩將仇報。
想來想去,倒真的讓她想出了一個人來。
“有一個傭人,好像去過我房間,我看她神色慌張,當時還質問過她。”
南黎川點頭,將東西拿過去:“我己經破壞了裏麵的電路係統,對方應該得不到什麼信息了。你懷疑是誰做的?”
畢秋愣愣的,還沒有這件事裏反應過來。
她一直以為就算幾個舅舅再有心機,再想爭奪彙愛,可念著親情在也不至於做出太過,可是如今,她最後那一點美好也被打破了。
她搖頭:“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她十幾歲後就搬出了雲家,後來的幾年更是一個人住在外麵一年隻回去幾次,家裏的傭人早就換的不認識了。
南黎川見她表情難過,抬手拍拍她的肩:“那就先不要想了。我去做早飯。”
南黎川走到廚房,從冰箱裏拿出新鮮的蔬菜,洗好後,正準備切出來,為她做一個蔬菜粥,一雙小手從背後抱過來。
他注意到她是赤著腳的,雖然地上有地毯,還是冬天的寒氣還是了不得,正待轉身,畢秋央求道:“別動,讓我抱一會。”
南黎川頓了頓,轉身繼續切起菜來。
興是這煙火氣的切菜聲讓她的心平靜了一些,她抽了抽鼻子,低聲道:“也許不是他們做的。”
南黎川沒有說話,利落的將菜入鍋,又舀了一碗米,送到水裏清洗起來。
“也許是哪個傭人擅自行動想去邀功,或者是誰會錯了意。”
南黎川將米放到鍋裏,按亮了開關,這才轉身,將她從地上抱起,走到沙發旁坐下,拉起她冰涼的雙腳塞到自己的外套裏。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件事都發生了,你不能坐以待斃了。”
“我知道……”畢秋當然知道這件事不簡單,這說明某些人己經等不及了。
可是她心裏不存著一絲希望,也許是她弄錯了。
畢秋將頭倚在他的頸窩,聲音悶悶的:“祖父如果看到這個,一定會很難過,他之前總說一家人就要和和氣氣,相互扶持,可如今……”
南黎川看著女人巴掌大的小臉上布滿了難過,淡淡道:“需要我幫你嗎?”
畢秋搖頭。
“江離然的人脈還是有一些的。”
畢秋依舊搖頭。
她不是來要他幫忙的,她隻是感覺難過想找人來發泄來安慰。
可是她也知道這男人的不解風情,他會毫不猶豫的幫你解決任何事,可是要他了解一個女人的需要那是不可能的。
畢秋直起身,掩去心底的失落:“我大概能猜到是誰。”
南黎川點頭。
“但是我沒有證據,而且,我現在很被動,他應該己經知道我們的事了,如果他一做不二不休,直接把事情抖出來,局勢就對我很不利了。”
“這不是個死局,我可以退出這個圈子。”
“不行,你不能退!”畢秋口氣強硬,不容商量,“我再想想辦法。他要的是彙愛,不是要魚死網破,也許我還有機會。”
吃了飯,畢秋沒讓南黎川送,叫了一輛車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樓下,畢來數著躲在草叢裏的狗仔,有些頭疼,又有些無奈,她以為和顧永的事過去了這麼多年,新聞熱度都沒了,他們也該撤了,誰知道竟然這麼有毅力,弄得她一個堂堂的大總裁,倒像是過街的老鼠一樣還要躲著他們。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顧家倒是也耐得住氣,這麼多天也不出來接受個訪談買個頭條什麼的,反倒讓畢秋心裏也有些發虛,不知道他們玩的是什麼套路。
也不知道她在訂婚儀式上那麼一番慷慨激昂的辯解有沒有讓顧家正式的接受衛梓馨,管她呢,畢秋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心如止水,所有的情感和悸動仿佛都被風吹走了一樣,提到顧永,她的心裏己經沒有一絲的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