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秋掙開他的手,想從他膝上滑下來,卻不料男人的手錮的死緊。
“放開。”
南黎川睨著她,不知道她在鬧什麼,明明回來時還好好的,女人的心都這麼難測嗎?
“先說你在找什麼?”
她像隻小狗一樣在她身上又聞又嗅的難道隻是想幫他吹風嗎?
畢秋撇過頭,驕傲讓她放不下麵子說出心裏的想法,即然他不願說,她也不想撕破這層窗戶紙,也許,根本就沒什麼事,都是她胡思亂想……恩,一定是這樣的。
“什麼也沒有,我困了,我要回去睡了。”畢秋說完,又要下去。
男人的手從她的腰滑到脖頸,輕輕用兩指捏住,慢慢按到麵前,一雙深井般的眸子帶了幾分壓迫感:“你倒底在鬧什麼?”
畢秋的火噌的被點著了,本來還想息事寧人,可他惡人還先告狀。
她鬧?明明是他在外麵偷吃!
“你今晚幾點從劇組回來?”她壓製著情緒,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顯得不在乎。
南黎川微微挑眉,唇微啟:“七點。”
“哇喉,好吧,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畢秋扭頭,就要滑下他的腿。
南黎川抬起膝,微微一掂,又將她摟抱回來。
畢秋跌進他的懷裏,急忙用手推住他的胸膛,兩條秀眉己經緊緊的皺起,眼裏一抹厭煩的神色。
南黎川微微一征,聲音也沉了幾分:“你倒底要說什麼?”
“要偷吃也做的幹淨點,上下打點一下都懶得做,你是不是覺得被我抓住也所謂?”
“你在說什麼?”南黎川的眉壓的極低,顯得他的眸子極深,給人一種很有壓力的感覺。
畢秋也些怕了,她掙開他的手,微咬著唇,一隻手壓在桌子上:“我說錯了嗎?李導說你今天拍了半天就回來了,一整個下午你都去哪了?”
南黎川這才明白她在氣什麼,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微微曬笑,抓過她要去抓杯子的手,按在腿上,微抬起臉看向緊繃著一張俏臉的女人,聲裏多了一絲平靜:“畢秋,我有我自己的空間,這與我們的關係並不衝突。”
“那你騙我七點才回來?”
“我沒騙你,事情辦成後我又回了劇組,的確是七點才回來。”
畢秋沒話了。
南黎川微微挺直了上身,兩人的眼睛便能平視在一起,他的氣息吹在畢秋的臉上,又暖又舒服,讓她忍不住退了退。
“就好像我從來不會過問你的行程,你也應該留給我一些空間,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不應該分分秒秒的捆梆三起,這不是我要的,也不會是你想要的。”
他總有一堆大道理在等著她,可氣的是她無法反駁。
沒錯,就算她們現在是同居的關係,可是她們不是戀人,不是夫妻,就算是後兩者,她們也無法完全幹涉對方的生活。
畢秋看到南黎川眼裏的篤定和胸有成足,他知道她肯定會接受他的理論。
畢秋氣就氣在這,她能說服最難纏的投資商,卻從來都說不過這個男人,他好像己經吃定她了。
可女人有時候是不能用道理去哄的,如果道理有用,她們不如嫁給法律周刊好了。
畢秋鼓著腮不說話,眼尾有些發紅,像是討不到糖又不願走在鬧脾氣的小狗。
隻等著人來哄。
偏偏,她麵前的男人體貼溫柔,偏偏就是個不懂風情的。
“你同意我的理論對嗎?”他問。
畢秋的眼尾垂下去,眼角越發的發紅:“我同意個屁!”
南黎川的皺眉,教訓道:“不要說髒話。”
“這也是我的自由,誠如你所說,你無權幹涉我的生活,不是嗎?”她挑釁的抬起頭,終於找回了一絲士氣。
“你還在生氣?”南黎川的口氣略略的帶了一絲不解,好像不明白畢秋為什麼會就著這樣的問題糾纏不休,“你以為你會比其它女人更懂事。”
“什麼叫懂事?看著自己男人出去偷吃還表現的很大度?我要不要買禮物去拜訪一下對方,主動和她做姐妹?如果這就是懂事,那我寧願不要。”
“雖然我不認為我有解釋的義務,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答案,我沒有和其它女人有親密的關係。”
畢秋才不相信,那個沾著香水的外套怎麼說?
他根本就沒有應酬!
“你來什麼一直避重就輕?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你今晚去了哪?”
他隻要說出他在哪,事情就真相大白了,他這麼顧左右而言它們態度才最有問題。
畢秋的逼問讓南黎川的神情間多了一絲不耐,他鬆開手將畢秋放下來,重新打開電腦:“你需要時間冷靜一下,去休息吧。”
畢秋繞到桌前,一把按滅了電腦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