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逆著光走出來,用嘴咬下手上的橡膠手套,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俯身把昏死的男人拖進了巷子深處。
小助理像垃圾一樣被扔在角落裏,最後身上被蓋了幾層破紙盒。
男人做完這一切,一瘸一拐的走向嗚嗚低叫的KINA,一腳踩在他的喉嚨上:“敢出聲,他就是你的下場!”
KINA涕淚橫流,不住的點頭,男人俯身拎起他的領口把他扯站起來,聽了聽外麵的動靜,這才一把扯了他嘴上的破布。
KINA長長的吸了口氣,身子抖的像風中的落葉:“你不要殺我,我就當不認識你,你要錢我這也有,你要車我也有,隻管拿去,看在我曾經對你不錯的份上,放了我吧。”
男人冷冷的盯著他,一行血從額上流下來,他用手背擦掉:“一會你出去找輛車過來接我,記住,你要是敢報警或是求救,我早晚有一天會殺了你!你也不想看著你的助理變成一具屍體吧?”
KINA被嚇睜著雙眼,怎麼也想不到曾經的枕邊人會變成這麼一個恐怖的男人,現在的他,不論是表情還是聲音還是氣勢,與之前都判諾兩人,要不是他還記得他脖了上的那個痣,他都要以為他認錯人了。
現在的JASCO讓他絲毫不懷疑他的話。
忙點頭:“好,好,你等著,我給你找車!”正要轉身,還是沒忍住,自己在心裏罵著自己犯賤,“你的傷不打緊吧?”
“少廢話!趕緊去弄車!”
KINA在心裏吐槽,真是一腔真心喂了狗,他以後玩什麼也不玩真心了。
出了巷子,街頭來來往往的行人,他有心想要喊救命,但一想JASCO肯定知道他工作的地方,又硬生生把念頭壓下去了。
去停車場提了輛車,路上聽到他的店長。
“老板,你這是要去哪啊?衣服都不換?小李呢?這臭小子又不知跑哪玩去了,這助理當的可不夠格啊。”
KINA後背一陣冷汗,因為不知道JASCO在哪監視著他,放下車窗,表情凝重:“我出去辦事,對了,我有項鏈丟了,你在附近幫我找找,找著了你們今年的分紅翻倍。別忘了!”
店長一拍胸脯:“老板你放心,別說是項鏈,就是大活人我都能給你翻出來!”
KINA欲哭無淚,還真是大活人,男人說話算話,你可得給我把小李子弄出來!
開車著出了停車場,最後停在巷子口,男人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拉開車門跳上去。
“車也給你找來了,可以讓我下車了嗎?“KINA問道,扭頭的瞬間,餘光隻見一道黑影向他打來,後腦一沉,人便人事不醒了。
……
身邊沒個人真是不行。
這就是畢秋醒來時的第一個念頭。
醉酒,著涼,她現在頭暈腦脹,像有一百個人在她腦中敲鼓,身子一陣陣發冷,腳步虛軟。
扶著牆走到臥室,找到了體溫計,夾在腋下,人去了浴室。
鏡子裏照出一張不忍直視的臉,忘記卸掉的睫毛膏和眼線己經暈出了一大片,被冷汗一浸糊了半張臉,口紅也漫出了嘴邊,臉上的粉底斑駁根本擋不住眼下的青紫。
畢秋看了兩秒,突然感覺膝蓋疼的厲害,低頭一看,膝蓋上破了一大片,應該是昨晚躲車裏傷到的。
離開南黎川的第一天,還真是慘不忍睹。
卸了妝,畢秋掏了溫度計。
37.7度。
有些燒。
她翻遍了家裏各處也沒找到藥,說來也奇怪,自己一個住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找不到東西的時候,隻不過是被男人照顧了幾個月,就像是失去了生存本能一樣。
古人誠不欺我:曾經滄海難為水。
她自嘲的笑了笑,拖著沉重的身子站起來。
忽然看到脫掉的晚禮服。
掏出手機,按下KINA的電話,卻一直沒有接,又換成他助理的還是沒人接。
畢秋感覺有些奇怪,KINA從來不會拒接她電話,除非人在飛機上,可是他昨天才回國,不可以這麼急著就飛走,按他的話說:老娘的皮膚可是錢買不來的。
畢秋疑惑不己,最終給KINA發了一條微信,說會把衣服送去幹洗,然後找人送去他店裏。
發完了微信,畢秋又一陣頭暈,想起她之前搬去和南黎川同住所以讓阿姨隻要周末過來就可以,隻能無聲歎氣,穿上外套,一個人下了樓。
走到小區大門,她己經有些脫力,還沒走兩步,人就有些頭重腳輕,眼前一黑,一頭向前栽去,預想中的疼痛沒到來到,可她己經管不了那麼多人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本來,人是躺在臥室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