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秋撇開眼,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別難為她們,不然其它人反彈會更厲害。”想了想,補充道,“麻煩了。”
顧永毫不猶豫的轉身出去了,一番安撫外加商量,保安才把一幫人給放了。
看著那些毫不感恩的麵孔,顧永很想狠狠的揍她們一頓,聽著她們還打聽畢秋住在哪個病房,顧永冷冷的對著一邊的保安道:“希望你們能夠盡心心力保護病人的安全,如果有人再敢去鬧事,我發誓,一定會用最嚴厲的手段把她送進去!我說到做到!”
眾人忌憚顧永身上駭人的氣勢,又看保安攔在大門邊,也知道沒機會鬧事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灰溜溜的走了。
顧永一直看著她們消失在醫院的大門外,才轉過身,瞬間看到身後站著一個男人。
他認出這是男人當時曾經想過來分開人群,又看他手裏掉的藥也都是傷口消火和逾合的,猜他是畢秋帶來的人。
男人先開的口:“請問,畢總在哪裏?”
“手術室,傷口又開裂了,我的建議是今晚還是要留院觀察。”
“顧總,這是畢總的藥,請幫我交給她,我們會在大門外等候,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叫我們。”對認出了顧總,看樣子是知道一些畢秋和顧永的往事,伸手把藥交給顧永自己轉身離開了。
顧永在原地稍停了幾秒,轉身往手術室走去。
一開門,就看到畢秋正努力想坐起來,興是扯到了傷口,她吱牙咧嘴,看樣子又要哭了。
“你現在還不能起來!”
畢秋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一抖,手臂一軟,跌回到床上,頓時摔的頭暈目眩。
她上輩子真是欠他的。
顧永跑過來,看她一副痛苦的表情,有些手足無措:“你哪裏疼?”
“顧……永,嘶,你能不能,和我保持一點距離……”畢秋喘著粗氣,眼淚終於沒骨氣的掉了下來。
疼死她了。
顧永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突然轉身走了出去,沒一會,一臉不耐用煩的醫生被他連堆帶請的弄進來。
“她疼的厲害,是不是傷口沒縫好?還是哪裏出了錯?”
醫生硬著頭皮走過來,隻看了一眼:“沒事。”
“你沒看到她在哭?”
畢秋有些看不下去了:“醫生,我嘶事,你去忙吧。”
見顧永還在說話,畢秋微微加重了口氣:“我沒事!”
醫生走後,顧永還站在門口,像個犯錯的小學生,這副樣子看得畢秋頭皮發麻,簡直無法把他與過去的樣子聯係在一起。
不過她也沒時間管他,傷口疼得她沒時間考慮別的事,隻能蜷起身子暗暗吸氣吐氣。
顧永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在她背後站定,一時間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你……回去吧,我呆一會,也回家了,嘶~”
“你今晚就住在醫院吧。我可以留下照顧你。”
這才是她最怕的。
“顧總還有傷,怎麼能讓你照顧我,有人接我,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不過你的傷是好不要見風……聽話。”
畢秋眉頭一跳,身上掠過一陣麻意,轉身看著他道:“被人拍到你和我在一起,我也很為難,當我求求你,讓我清靜幾天。”
話說到這個地步,顧永卻仍然好似不懂一般。
畢秋隻能說的更直接一點:“我最近……風評不太好,麻煩也不少,顧總就別給我添麻煩了。”
顧永卻拉了張椅子,在她床邊坐下。
“我都知道了。”
他的話沒頭沒尾,畢秋征仲之時,又聽他道:“你這傷也是他粉絲弄的吧。”
畢秋下意識的就要去摸傷口。
“他一個人跑了,把你扔在這裏受罪,他還算是男人嗎?”
畢秋一直逃避的情緒被人碰觸,臉色不禁一冷:“這與你無關!”她和南黎川的事還輪不到別人來說三道四,是她傻,沒認清人,但也輪不到他這裏做什麼正義官!
顧永卻激動起來:“到現在你還護著他,他做了這麼不可原諒的事你都能原諒他,為什麼不能原諒我?”
“所以這是一場渣男比拚大會嗎?我是垃圾嗎,被你們挑三撿四還要感恩戴德?”畢秋扯到傷口,眼淚又擠出來,也不知是傷心還是單純的疼,“我想要新生活不行嗎?我就算找不到一個值得托負的好男人,至少我有錢,我能買下一遝忠誠又熱情的小狼狗,憑什麼非你們不可?”
顧永看著她,眼裏湧上一抹憐憫。
畢秋頓時被刺了一樣,衝著他大喊:“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好像她有多難過一樣,她有什麼可傷心的?她早就想開了,她可是畢秋,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男人而己,她想要多的是!
“我們結婚吧。”顧永沉默了片晌,吐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驚的畢秋差點從床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