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博非但不撒手,反倒將店門打開了,當著眾人的麵將她提了出去。
走下樓梯,他終於將她放在了地麵上,施甜第一個反應就是揮起小粉拳打過去,男人也不躲,等她打到第三拳,才眉頭一凜:“你想讓我再把你提進去嗎?”
施甜的麵子裏子全丟了個遍,氣的想咬人,又怕傅井博真的把她再進去去丟一回人。
兩害相權取其輕,她咬了咬唇,把怒氣咽下去。
扭過身,抬起腳就要走。
“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婚紗也試過去了,照片也拍好了,你還想幹嘛?”
傅井博沒有回答她,而且抬起頭張望,下一秒,一台黑色的車子停在她們的腳邊,傅井博拉開車門,自己先坐了進去,車門並沒有關,那意思不明自喻。
施甜看著那黑洞洞的車廂,很想離開。
她現在隻要和他多呆一秒,她都感覺難受。
“我數到三……”
嗖。
施甜一下子鑽進去,砰的一聲甩上車門。
傅井博露出滿意的表情,對著司機道;“開車。”
車子隨即開了出去。
一路無話。
半個小時後,車子緩緩的停下了。
“二少爺,到了。不過今天是周末,聽說場地的管理人不在,需要我去聯係他過來嗎?”
傅井博搖了下頭,卻沒有開口,車廂裏一時間安靜下來,隻有女人綿長的呼吸聲。
施甜今天起的太早了,剛剛又和傅井博鬥誌鬥勇,又是傷心又是驚嚇的,一時間困意上湧就睡了過去。
她的頭慢慢的倒下來,斜搭在傅井博的肩膀上,細碎的頭劃過他的臉頰,癢的厲害。
他動了一下,女人咕嚕了一聲,嘴裏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傅井博又停住,好一會,施甜才抓抓頭發醒了過來。
一臉迷糊的打量著窗外,她坐起來,伸著懶腰:“李叔,這是哪啊?”
“傅太太,這裏是百嘉園,是X市最適合舉辦婚禮的地方。”回答她的卻是另一道陌生的聲音。
施甜一下了就清醒了,也想起自己是在哪裏了。
她僵硬的轉過頭,果然看到傅井博冷漠的臉龐,察覺到她的目光,傅井博抬起手,輕輕的禪了禪自己的肩膀,然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施甜:“……”
這個男人太討厭了!
還是跟著下了車,萬般不願的跟在他身後。
有人看到他們,忙迎了上來,然後就打開了大門,領著二人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是一片視野開闊的草地,雖然天氣還是很冷,可那草地綠幽幽的,再遠處是一片湖,在冬日的薄霧裏顯得無比的飄渺和幽遠。
施甜趁著二人不注意,好奇的走過去,想看看那草是真的還是假的,結果,砰的一聲撞到了一個玻璃罩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身後傳出一陣低沉的笑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施甜紅著臉爬起來,不敢回頭,隻敢在心吐槽:玻璃擦的幹淨誰會看得見啊。
工作人員替她解圍道:“因為天氣太冷,所心我們才做了一個大型的玻璃房,保證裏麵的草叢能夠生存在下來。傅先生,傅太太,請這邊走。”
傅井博停了一下,等施甜跟上來才繼續邁開腳步,偶爾用餘光打量一下她。
施甜一直忙著揉屁股哪裏注意到他,隻是不時的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來打量去,像個孩子似的。
三人走到一個寬闊的空地上,地上的雪己經被清理幹淨,鋪了厚厚的毛毯。
對方解釋道L:“這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毛毯,防水防滑,哪怕是積了大雪,也能在第二天馬上投入使用,一邊的停機坪,可以同時容納三架小型飛機起降,後麵的湖上有遊艇,可以同時招待幾百人,我們這裏還有劇院和各種娛樂設施,還請了國際的大廚,不管是休閑當日的餐點方麵可以完全放心。”
傅井博點頭,突然轉頭看向施甜:“你有多少朋友?”
施甜愣了愣,明白他是要估量一下賓客的人數,可是他之前不是說過不辦了嗎?
八成是傅老爺回去又向他施壓了,就知道對她牛氣轟轟的,麵對傅老爺還不是慫的不行?
不過,她的朋友是不少,可都是酒肉朋友,真正算得上是有友的,可能隻有三四個,說出來傅井博恐怕又是笑她了。
想了想,豪氣的比了個滿手。
傅井博回頭:“女方朋友單獨一桌,五個人左右。菜肴單獨安排,準備好給我過目。”
“喂,誰說是五個,是五十個!”施甜扯著他的胳膊糾正著。
傅井博扯了下唇角,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婚禮最忌諱有空席,你確定大家都會來?”
施甜一臉被看穿的心虛,是啊,就算她發了請貼,能來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那……減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