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一出,網上瞬間就炸開了鍋,各大報社爭相報道,各路的記者和媒體聞聲而來,把醫院堵的水泄不通,醫院不得不派出全部的保全力量,封鎖了雲老的所在的相關樓層。
雲氏的電話幾乎被打爆,連彙愛都無暇以顧,被前來人求拜訪和采訪的記者弄的頭疼不己。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雲誌尹,按著最先發布這條消息的媒體稱,雲老其實在幾天前就己經達到了醫學認定的死亡狀態,可是有人一直授意醫院方麵延長雲老的生存狀態,並且讓醫院封鎖了消息,這才導致眾人對此都不知情。
這種隱瞞事實的惡劣手段,讓眾多的投資者都感覺很氣憤,特別是一些與雲老有過交情和長久合作的一些老牌的投資者的反應更為劇烈。
消息發布的當天,雲氏的股份就發生了巨大的波動,公司的市值瞬間縮水了十幾億,隨之而來是的一係列的問題和麻煩。
股東們紛紛要求雲誌尹給出一個解釋,媒體上也在唱衷這位似乎即將即位,卻又處在風水浪尖中的雲氏未來的掌舵者,關於他的種種猜測甚囂塵上,一時間,各種陰謀論層出不窮,關於大家族中的種種又引起了人們的關心,連普通的網民都加入到了這場看似充滿了懸疑的熱鬧之中。
辦公室裏。
雲誌尹聽著秘書們彙報的情況,眉頭始終緊鎖不曾鬆開。
“我們安在醫院裏的內線說,的確是畢小姐在同意放充救治的確認單上簽的字,他當時想聯絡您,可是您當時正在開會,畢小姐行動非常的快,似乎是有備而來,簽完字不久,就有媒體得到消息趕來了,弄的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雲總,己經有不少的股東致電,希望您能站出來澄清此事。”
“現在己經有至少十幾位投資者想要撤資……”
“剛剛法國那邊也來了電話,讓我們把事情處理好,消除影響,不然就會撤掉下半年的投資。”
“英國那邊也……”
果然是她。
他防來防去,卻沒防備她走這麼一步。
真是破斧沉舟的一步,但不得不說,也是最高明的一步。
老爺子這麼一走,雲氏必將大亂,他怕是沒有心思再去理會彙愛的事了,她也能得以稍作喘息。
而且這個時候彙愛更不能出事,如果連彙愛都出了事,那麼雲氏就更加的被動了,說來說去,畢秋這一招,竟然讓他毫無應付之力。
雲誌尹抬手,重重的敲了下桌子,竟然讓他大意了。
……
此時彼地,畢秋正在一個雅正的包廂裏。
窗外就是馬路,來來往往的人和車流川流不息,她半倚著牆麵,往下麵看去。
一車銀色的跑車停在茶館的門外,高大英俊的男人走出車門,把鑰匙交給泊車的小弟,似有察覺一般的抬起頭。
畢秋不躲也不避,臉上卻也沒有一絲的表情,隻微抬了下下巴,示意對方自己己經到了,隨即,走到桌前坐下。
剛剛坐穩,腳步聲就急促的走到門外,然後包房的門被人推開。
男人的眼裏劃過一絲喜悅,按捺著情緒叫道:“小秋。我到了。”
半個小時前,顧永接到畢秋的電話,說想見他,沒說是什麼事。
他當時正在開會,撇下一幫人就跑了出去,在車上他才新聞裏聽到新聞上曝出雲老爺去世的事,隱約也猜到了畢秋要見他的目的。
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很欣喜,不管是什麼理由,也不管過程如何,他總歸是得到了她。
畢秋看了他一眼,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推到對麵:“坐吧。”
顧永像個第一次談戀愛的的小夥子,處處露出拘謹,幹幹的笑了一聲,搓著手坐下來。
“不好意思,又打擾你了。”畢秋道。
顧永忙回說:“你不用和我這麼客氣。”
畢秋停了一下,雙手置在桌麵上,表情淡然:“你聽說雲氏的事了吧。”
顧永啊了一聲,點了頭,不待再說話,畢秋口氣平靜:“我做的。”
顧永大致也猜到了一些,此時聽她親口說出來,心裏隻餘下心疼,他知道她有多愛她的祖父,能親手送走老父子必定是報著孤注一擲的決心與無助。
“對不起,我該陪著你的。”顧永這句話是真心的,他真的感覺她愧對畢秋太多,從最開始的相愛她就是付出的一方,到最後被他利用,傷害,他始終沒有做出什麼彌補的舉動,連她最傷心無助的時候,他依然不在她身邊。
畢秋搖頭,眼睛望著杯子裏靜逸無波的茶水,不知在想什麼。
顧永等了會,心裏一個念頭急切冒出來,脫口道;“你的我是有什麼事嗎?”
畢秋這才一征,回過神來,即依舊不抬頭。